秦正抬手拍拍女儿的肩膀,慈意满满道,“昨日,她就与我说了,正准备过去。”
不过秦云舒胡乱编的借口,父亲接了去,巧合么,庄姨娘真请父亲一同用晚膳了还是听出她的意思,顺着她说的
秦正说罢,视线微转了方佟一眼,“若要见客,领府外去。实在要入,便从府内小侧门进。没规没矩的传出去,没了章法。”
句句严厉,仿似下官做错事在训责。
方佟没料到秦正如此,被训的一愣愣,这什么规矩既是客人,不都从大门入。
打狗也要主人面,叫李氏小门进去,见不得人一样。再怎么说,她也是秦府二房嫡夫人,友人小门进入,叫旁人怎么她
李氏没想到会被责备,为了儿子,哪怕丢了脸面,她也要想办法挤入秦府。
眼秦太傅要走,她立即追上,恭敬有加的行礼,“秦老爷,您莫要责怪二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大门等。您的话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犯。”
语态十分有礼,揪不出半点错,揽尽一切罪责。说话时头也低着,不曾秦太傅一眼。
深层意思,秦云舒听出来了,经此一次,还想着以后来秦府。接连几日,李氏的心思彻底变了。
她不发一言,不动声色的了二婶一眼,倘若再让李氏进来,休怪她下手。
到时候,长房端坐一旁,静二房如何热闹。
就在这时,车轴声响起,秦云舒极快的瞅了马车一眼,心绪飞快一转,立即揽住父亲的手,“庄姨娘等着呢,再不走,饭菜凉了。”
秦太傅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也不回答李氏,更不她一眼,随女儿远去。
李氏心一沉,抬头怔怔的望着离去的两人,父慈女孝,家业极大,受人尊敬。
曾经,她嫁给夫君时,也期盼有朝一日成功中举,过上这样的生活。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冷了,夫君自尽的那一晚,她近乎绝望。奈何儿子也不成器,也快半百的人了,仍要操心,费那种小姑娘家接近男子的心思。
瞧出李氏眼里的羡慕,方佟轻道一句,“云舒丫头不好对付,你若真循了那心思,多花点力气。”
话到此处,只听府门一声二老爷,方佟秀眉微拧,转瞬间恢复常色,极快的瞅了李氏一眼,“我既能领你进秦府,生了旁的心思,你连府前这条街都走不了。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想清楚。”
如此疾言厉色,李氏一阵不习惯,先前对她,至少面上万分客气。
短暂几日,成了另一幅样子。她也明了二夫人的心思,她一个寡妇,夫家落魄,娘家也一般。
哪可能入秦二夫人的眼要的就是她接近秦太傅,想到那男子,她的心再次沉了。
不说秦大小姐如何,秦太傅多年未娶,朝中极有威望,和纵情声色的秦二老爷不同,正人君子。
且不说秦府门第,光瞧秦老爷一眼,多年沉寂的心,到底动了下。
这等岁数,身形依旧笔挺,身量高大,儒雅满满,经年累月的为官气场,叫人肃然起敬。
“嗯我道是谁,原是李夫人,怎今日有空来”
透着浓浓笑意的男子声响起,李氏立即低头行礼,不敢有半分逾距,“二老爷。”
她知道,二夫人不出声,但一直观察她。为了儿子,这二老爷,她必须离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