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徬晚在官道客栈歇脚,此地有不少江湖人,赵道长一行人听着各种南来北往的故事。
听最多的就是他们近几日的话题,传得那叫一个神乎其技,将他们各个都吹成大宗师境界,本事更属于翻手覆云毁天灭地的存在,还说那蜀郡守已经被吓跑路了……
关键说的还有鼻子有眼,若不是几人乃当事人,恐怕也信了。
这天夜晚客栈很静,天上云层遮盖了群星月亮,半夜刮起了风,显然有场暴雨来袭。
亥时左右,暴雨倾盆而下,将夏日的燥热一并洗涤,这样的天很适合入睡。
官道上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杵拐杖的身影缓缓朝客栈走来,雨水泥泞飞溅,却进不得他腿脚半分,淤泥遍地的官道,他脚上也不沾一滴。
如此异常的画面实属难解,那人来到客栈持拐杖缓缓叩门。
客栈小二迟迟打开,斗笠下传来沙哑声音:“上等客房一间,再打三斤烧酒”
小二回道:“老妇人,没房间了!”
“那就来三斤烧酒!”
“可是已经打烊了啊!”
“嘭!”
蓑衣下的拐杖直接将小二挑出门外,滚落在泥泞当中被雨水暴淋。
“啰嗦!”
蓑衣老妇人杵着拐杖头也不回的推门而进。
此刻店小二一身淤泥狼狈起身:“你这老颠婆怎动手伤人,还讲不讲王法?江湖也有规矩不是!”
那人没丝毫理会的进店,而后直接走到柜台旁边掀开酒缸,露出皮包骨的手掏出别在腰间酒葫芦,粗鲁摁进酒缸灌酒。
小二进店见此场景立马暴吼:“老板,有人偷酒!”
楼下吵闹惊动整个客栈,老板夫妻更是一个闪身从楼梯跃下,夫妻二人四十多岁,见那蓑衣斗笠的老妪气定神闲,夫妻二人行走江湖时阅人无数,直觉告诉此人不简单。
于是先以江湖规矩小心拱手:“这位前辈为何深夜擅闯小店?”
那人扭身露出干瘪老脸,脸皮褶皱乱如粗麻,分不清鼻子眼睛,她依旧不急不慌在酒缸灌酒:“老妪受人之托来此教训几个不长眼的后辈,顺便讨壶酒”
“官道酒家客栈不下数十处,为何偏偏选中我家?”
老妪收起盛满的酒壶,拐杖跺地,沙哑嗓音自顾自道:“因为他们也选中了你家客栈。”
听完夫妻二人朝楼梯惊醒的众人看去,老妪也抬起斗笠,用她那双浑浊到无神的眼睛打量其中几位。
围观人群无不被老妪那眼神吓得胆寒,赵正立顿感不妙,从那浑浊眼中看到无尽杀意。
老岳几人也察觉情况不对,五人交替个眼神开始警觉。
老妇人蓑衣一抖,只听得“嗖嗖嗖!”数条蜈蚣破空直面赵正立几人,注入了真气速度极快。
赵道长击出一掌阻拦,奈何无济于事,被灌入真气使数条蜈蚣直接穿透掌力,好在穿掌时真气被消减大半。
胡亥等江湖人各自持兵器击落蜈蚣,不幸被刀剑斩成两半的蜈蚣发出“呲呲”黑雾,在拥挤楼梯蔓延。
“不好!有毒。”
“蛊毒术,这老妖婆是南诏遗族。”
众人捂口鼻慌乱避开黑雾,此刻那蓑衣老妪认准赵正立几人又隔空抛出毒物,沙哑呢喃:“本不想与贵国为敌,只怪尔等坏我老妪复国的大事了。”
老妪恐怖真气与骇人蛊虫让在场人心惊不已,即便是宗师境的赵正立也无分身乏术。
老岳几人很是狼狈的吸了几口毒气:“你那南诏国被大理国所灭,与庆国何干?”
“庆国皇帝平叛后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削藩,破坏了老妪跟刘元吉契约,难到没关系?”
“这又与我等江湖人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