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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周皓在家里浑浑噩噩躺了几天,老在寻思自己这该有的福气去哪儿呢没寻思明白,便去医院报道了。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也都听说了他们在台水的九死一生,纷纷围着周皓,让他挑点惊心动魄的讲。
周皓反反复复就一句话被压了三天,后来获救。
大家问不出什么,便纷纷散了。
有位小护士提醒周皓,这两个月,总有个男生,到他们科室里来,打听他的下落。
“我知道了。”周皓猜出是孙奕文,转而又问,“你没告诉他,我前阵子去台水了吧。”
“没有,只跟他说你出差了。”
“谢谢。”
“甭客气,”小护士低头瞅瞅胸前的护士表,“过一会儿,那男生又得过来了。”
周皓现在跟着老师坐诊,在一旁记录病例,或帮病人做些简单的检查。离八点半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把早上买的杂粮饼跟浆,拿出来吃。饼啃了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
“周皓,有人找”
从科室里走出去,就见过道里站着孙奕文,上次见他还是一身棉袄,现在已经穿起薄外套了。
“你怎么过来了”
孙奕文瞧见他手里拿的大饼,傻愣愣地说,“你喜欢吃饼啊,我会做,以后早上我给你送饼。”
周皓把他领到了没人的地方。
“有事吗”
“我听他们说你出差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也不说,我就每天过来。”
周皓抿唇不语,有些意外。
要说他心里没荡起秋千,那肯定是骗人的。这么个清秀漂亮的男孩子,又是给你送饭,又是每天来等你,人是感性的,总会有点感动。
眼下,他的注意力全被孙奕文夺了过去,只见得眼前的迷人身影在自己瞳孔里无限的放大发光,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孙奕文的脸颊,细滑细滑的。
手里的触感又让他抖了下,他这是在做什么
孙奕文笑得很腼腆,低垂着头,很不好意思。
“晚上来我家吧,我家厨房有面粉,够你摊好几个大饼。”
“好好啊。”
整整一天,周皓都有点心不在焉,一会儿想想家里的面粉还剩多少,够不够摊;一会儿又想,那小子到底要摊什么饼,葱花啥的,家里也没有啊。晚上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要不要去超市买点啥。
想这想那,小小的脑袋被琐事占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余地去思考别的事。
怪不得,人们总说,忙起来就好了,你就没空老惦记伤疤。
可是,当他走在路上抬头望天,天又特别的蓝的时候,那些腐朽酸败的潮湿记忆还是像洪水猛兽一样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