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第二世界情节设定出现问题,主线和支线都做出调整,麻烦大家重新一遍42章以及43章。
尹浩老师留过洋,回国后办过几次画展,年纪轻轻在油画界闯出一点名气。如果没出现文,丁友霞相信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成为油画界大师。可惜,怪他时运不济赶上了文,zhen府禁止他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人传播西方资本主义文化,意味着他不能继续画油画。但是这些困难没有击垮尹浩老师,老师丢弃擅长的油画,靠给报社画寓意深刻的黑白线条插画闯出大名声。
丁母眼神复杂地盯着女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对滕强媳妇说道“老丁见过尹浩,年轻人长相斯文儒雅,人品好,又有能力,报纸上好多寓意深刻的插图出自尹浩的手,娶了一位掏出全部家底子供他到国外深造的家道中落闺秀,周围的人总会用伉俪情深形容尹浩夫妻。所以我家友霞能在他手下做事,我和老丁绝对放心。”
丁友霞脸色绯红,眼底藏着盈盈春水,过来人一眼就能出丁友霞春心萌动。滕强媳妇暗自摇头,友霞绝对没和尹浩老师在一起,十有和钱谨裕约会,丁友霞害怕副厂长和她妈,所以才用尹浩老师当挡箭牌。
滕强媳妇从友霞爸妈难掩苦恼的表情,最后妥协的叹息声中,她推断出友霞爸妈和她想到一块了。但是两人为了保全钱家和丁家的面子,只能选择相信友霞的话。从友霞妈爸妈之前说的话中,滕强媳妇听出友霞爸妈希望友霞能嫁给钱谨裕,想到这里,滕强媳妇有了一个主意,“友霞,你跟腾姨说实话,你和谨裕处对象,是吗”
“什么,你和谨裕什么时候处的对象”丁父震惊地着女儿。
“腾姨、爸”丁友霞羞恼地跺脚,低头手指扯住衣角匆匆上楼,一只脚迈到台阶上,停了片刻,“你去问谨裕哥我俩啥关系。”
丁父见女儿羞的头恨不得钻进地里,风风火火跑到房间。他笑的十分苦涩,懊恼地捶膝盖道“友霞真的陷进去了。”
“我明天找谨裕妈,探探她的口风。”丁母心情特别沉重。
滕强媳妇观察两人神色,见两人陷入深深的苦恼中,眼珠子溜溜的转一圈,自责道“瞧我这张嘴,没把门的,怪我捅破钱谨裕和友霞谈恋。”
“腾姐,我和老丁早想问友霞,她和谨裕什么关系,只是我们俩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丁母握着滕强媳妇的手,连连感谢滕强媳妇替他们问出口。
“嗐,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滕强媳妇起身就要走。
“我送送你。”丁母送滕强媳妇到院子里,她拉住滕强媳妇小声道,“上个月,老丁跟我提过滕强资历老,工作认真负责,推荐都写好了,举荐滕强当车间主任,可是老钱”
友霞妈越说声音越小,可是最后是什么意思,滕强媳妇没有听清楚,也能猜到钱厂长拦下副厂长递交的推荐,钱厂长把自己的人祁云海推到车间主任的位置上。她为丈夫喊委屈,明明祁云海没有丈夫工龄长,还不受工人喜欢,凭什么他能坐上车间主任的位置
丁母纠结许久道“老丁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和别人说,我你为友霞的事费神,忍不住和你透底。老钱没让老丁参与分配家属房的事,由老钱带领和几位调查员摸透困难家庭的底,会根据各家困难程度分配房子。”
“友霞妈。”滕强媳妇紧攥丁母的手抖了三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跟在谨裕妈身边忙前忙后,谨裕妈始终没有和她吐露如何分配房子,最终还是友霞妈好心提点她如何分配房子。
丁母什么话也没有说,送滕强媳妇出门。她在院门前停留几分钟,才转身回到客厅。夫妻两相互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到二楼房谈话。
丁友霞靠在门上,隐约能听到腾姨走了,又听到上楼的听脚步声,爸妈应该到房商讨事情。她双手抱胸,嘴角勾出苦涩的笑容,抬起头盯着天花板,晶莹的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滑落。这样也好,她晚归,父母以为她和钱谨裕在一起,省的她每天提心吊胆绞尽脑汁找借口应对爸妈。十二天了,钱谨裕每天傍晚和她在职工楼大门口谈话,有不少人目睹这件事,现在大院里的人都察觉到她和钱谨裕处对象,钱谨裕想赖也赖不掉,她要嫁人了。丁友霞双手由胸部滑到小腹,眼中算计一闪而过,结婚后,她有办法让钱谨裕自愿住学校宿舍。
钱家人不知道他们被人叨念一晚上,他们把所有精力放在彻夜未归的钱谨裕身上。钱家人担忧一夜,次日清晨钱家人刚吃完饭,送粮食到t大回粮厂的货车司机到钱家传送消息,钱母塞给货车司机一些吃食,客客气气把人送走,钱谨慎夫妻、钱浩然、钱父集体扶额叹息。
混小子一声不响转专业,老儿子拖货车司机给家里人带话,以后老儿子晚上不回家睡觉,还让他送被褥、日常用品到学校。老儿子让钱父心累,昨晚他还感慨老儿子稳重了,今天老儿子又胡闹。
经过老儿子不打招呼转专业,钱母彻底不指望老儿子多有出息,只希望老儿子不闯祸,她谢天谢地谢祖宗。她目光停留在大孙子身上,想到小儿媳妇的家庭背景,更加不指望小儿子的孩子有出息,钱家的未来还得大孙子。只要老儿子不做太出格的事,老儿子想做什么事,随他去吧。
“红英,你给老儿子准备两床棉被、一套换洗衣服,随便拿几样洗漱用品。”钱父已经猜到过不了多久老儿子拍拍屁股跑回家住,到时候他怎么把东西送到学校,就得怎么把东西拉回家。他就不折腾自己了,给老儿子送两床棉被,保证老儿子冻不着就行了。
“你使劲惯你老儿子吧,他胡来你也不管管。”钱母嘟哝着到老儿子房间收拾东西。
萧红梅撇撇嘴巴,婆婆给谨裕装了三床大棉被,又到厨房装一大包罐头、核桃、果子、糕点
钱父、钱母、萧红梅来回几趟把东西搬到车上,还没喘口气,就听见滕强媳妇的声音。
“谨裕妈,上班了。”滕强媳妇站在院门前伸头喊道。
“腾姐,你等一下,我回屋拿包。”钱母怕滕强媳妇等急了,急匆匆回卧室拿单肩包。
从制鞋厂职工楼骑自行车到罐头厂,要花费十五六分钟。很多制鞋厂员工的另一伴在罐头厂上班,其中包括她和滕强媳妇。说来也巧,钱母和滕强媳妇是小学、初中见面能喊出名字的同班同学。初中毕业后,老同学嫁人了,她去女子高中读,后来进入师范职专读,职专还有一年才毕业,家人火急火燎安排她嫁人,她毕业那年生下老大,公婆让她在家专心带老大,她终于把老大带到六岁,准备送老大去上一年级,她出去工作,谁曾想她又怀上老儿子,又把老儿子带到六岁,丈夫帮她在罐头厂找了一份搞文化宣传的工作。
她出去工作之前,一直在家里带孩子,虽然知道滕强媳妇是自己的老同学,但是交情不深。后来她到罐头厂工作,和滕强媳妇慢慢熟稔,渐渐的她和滕强媳妇一起上下班,中午休息的时间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