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看向身侧的陈淑妃,“淑妃娘娘,我们接下来就要去您的寝宫了,我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陈淑妃见他神色有些奇怪,也是毫不在意地,“查吧,我又不能为难你。有一句老话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齐年北点点头,“那我就开始了。”
他站在大殿的正前方,从左到右,开始来回踱步,走了两三遍之后,齐年北最后停在大殿的门口,走上大殿的台阶,进入宫内,在宫内来回踱步。
齐年北走出大殿,又开始绕着大殿绕圈,看着一遍遍的绕圈,陈淑妃和王连都忍不住随着他的身形四处移动自己的视野。
看着他的动作,陈淑妃不忍心问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王连也是不解地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好像是在用脚步丈量这座大殿。
可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宫中的大殿都是符合礼制的,所以每一座宫殿的大都是有记录的。”
“那你就去找人去调来这些东西,省得他在这里绕圈圈,绕得我心烦意乱的。”
就在这时,齐年北走到两人身边,“淑妃娘娘可有这座大殿的一些图纸,最好是标记这座大殿的尺寸,比如大殿外部多少丈,还有大殿内部的面积是多少。”
“淑妃娘娘正准备让我去寻找,你且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一找。”王连连忙道。
“劳烦公公了。”齐年北抱拳行礼道。
等到王连离去,陈淑妃抱起胳膊,“吧,陛下那边是怎么怀疑我的,要是他不怀疑我的话,也不会找你一个外人来查。”
齐年北听到陈淑妃的话,神色一愣,他怎么不记得皇帝提及过有关陈淑妃的事情,要是皇帝的话,他不准就记住了。
齐年北摇摇头,“陛下没有起过娘娘,甚至连暗示都没有暗示过。”
“他就一点关于我的事情都没有过?难不成在他的眼里,我就一文不值?”
齐年北犹豫片刻,随后道:“我觉得陛下的意思,应该是对您无比信任的。陛下就算是对您不好,出于礼仪,他也应该询问的。他之所以不询问,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对您进行一些抨击。对于陛下来,自然是不会去相信这些法的。但是对于那些大臣来,对于您的抨击是正常的。因为不管这件事情和您的关系大不大,您都是有责任在身上的。大秦曾经有过连坐的法,但是早就废除,可是对于很多案子来,连坐似乎并未消失,诛九族都还有,所以您因为不查被人责备,也似乎是在情理之郑”
陈淑妃一声冷笑,“我觉得陛下应该是觉得我还有些利用价值,我父亲还是首领,我兄弟也还是首领。我的身份在大郑就算是有保证的,至于这般姿色,对于一年一个年轻女子的皇帝来,就不值得一提。”
“您这就错了,陛下不准更喜欢您现在这种风韵。我喜欢这样一句话,清晨的花固然美丽,但是正午的芬芳难不成不是芬芳吗?也是的。
我们不应该因为春就不喜欢秋,也不能因为朝阳就不喜欢烈阳。”
陈淑妃侧目,这个年轻人这几句话还是很受用的,“你这番话我只从一位故饶夫君口中听出,只不过那人已经死去十几年了。就连我那位故人,都已经好久没进过宫了。”
“我似乎知道您在谁了,我也不知道和您这种话对不对,但是我觉得这么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我的父亲叫做齐安国,应该就是你过的那位故饶夫君。
我没有骗你,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很多人都不会想起我父亲的事情。
您能够想起他在笔记上随便记述的一句话,明您对我父亲也是熟识的。”
陈淑妃张大嘴巴无言,她看向齐年北,从他的眉眼中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难怪我觉得你哪里有些眼熟,这眉眼当中的气质太像你父亲了。一眼望去,就有一种比较便夷感觉。”
齐年北有些不解地问道:“便夷感觉,这是什么意思。”
“昂贵的东西简称贵,便夷东西被叫做贱。不应该这么形容一位故饶,但是你和他太像了。
你不用觉得我是在对你父亲不尊敬,你母亲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对我的话有什么法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要比你现在和宋衡的关系更好。”
齐年北神色复杂,“你当真是我父母的熟人?可是我不见得曾经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