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坐上的龙陵帝恼怒的打断武安侯的话“好了,武安公打断昆信侯嫡子的腿委实有些过,让打断他腿的人去赔礼道歉,所有的医治费用都由武安公府负责。”
皇帝一锤定音,可武安公很是不服气,这昆信侯嫡子的错竟是一句没提,若是昆信侯嫡子去翻公主的院子,只怕皇上会直接将人拖出去砍了。
下了早朝后武安侯让严统领亲自拿了银两前去昆信侯府道歉,结果这昆信侯府银子收了,还命人将严统领打了一顿,这严统领硬是一声不吭的让昆信侯府的下人打得鼻青脸肿。
武安公到严统领的脸后气得将昆信侯那个老混账骂个狗血淋头。
皇宫内龙陵帝去了李贵妃的栖烟宫,李贵妃还没同他说上两句,就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
“那侄儿也是可怜,不过才十五就瘸了,这可如何是好,今日遣去的下人来报,本宫那嫂嫂都哭晕过去几回了,武安公就是借着事由故意如此行事,想来是不满晟儿在功课上胜过太子,心里有气才朝着本宫娘家去呢。”
一说到太子龙陵帝就头疼,太子太过胆小懦弱,事事都听皇后和武安公的,若是太子登了基,这天下就是聂家的了,除去武安公是势在必行。
昆信侯府确实挺惨的,昆信侯虽然子嗣众多,可昆信侯夫人杨氏只有一个嫡子嫡女,如今儿子的腿断了,昆信侯府的下人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凶悍的杨氏逮着错处。
府里都有好几个下人因为一点点错处就被打了板子,庶子庶女连请安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嫡母着他们的腿好好的,想起自己的儿子,将他们的腿也打断了。
杨氏对于皇帝的处置还是很不满意的,冲着昆信侯就哭道“怎么就这么便宜了武安公府,赔礼道歉给些银两就完事了,咋们昆信侯府是差他那点银子吗”
昆信侯脸色也不怎么好“那皇帝都发话了还能怎么样,武安公如今也没有儿子让你打断腿啊,今日我在朝堂上可是脸面都没要,依我那武安公也嚣张不了多久,皇帝忌惮着他呢,倒是星承以后让他少念着武安公的姑娘,他腿都断了,人家瞧他一眼了吗,没出息的东西。”
杨氏一想到武安公绝后了心情才好点,听昆信侯骂儿子又不高兴了“儿子都这样了,你还要骂他。”
李星承断了腿,李如意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都怪那个聂倾城,她有什么好的,往后莫要在念着她了。”
李星承断了腿当时难过了一阵,现下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阿姐,不怪聂姑娘的,是我自己要去,那夜也没见到她。”
李如意冷笑“到现在你还以为她是个好的,你信不信就算她在场也能眼睁睁的着你的腿被打断。”
“我不信,聂姑娘最是善良,她不会如此的。”
李如意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塞了草“如今你腿断了,入不了仕,母亲眼睛都要哭瞎了,若是你还念着她估计父亲能将你另一条腿打断。”
“入不了仕就入不了吧,我本来也没打算当官的,反正我们家有钱。”
李如意“”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弟就是个傻的,等哪天知道了聂倾城的为人他还不得崩溃。
经此一事,武安公府和昆信侯府人是彻底结下仇怨了,两家的下人出门买个菜碰上了都能吵起来。
叶媚听到这件事后还有些惋惜,这李如意和李星承姐弟二人,那日在凤鸣楼瞧着倒是挺合她眼缘的,没想到李星承还是聂倾城的迷弟。
聂倾城自从那日输了之后都没出过门,别说出门了,她连在家中都觉得下人瞧她的眼神不对,总觉得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连聂倾音她都不想见到。
二月起上京城中就陆陆续续的多了许多外来的学子,叶媚带着苏霜出门打算去胭脂铺里挑些胭脂。
“表姐,你闻闻好香啊。”
她凑过去闻着苏霜手上的一盒胭脂,确实好香,淡淡的雅香,没有后世添加香精的味道。
两人挑了好几盒不同香味的胭脂,又挑了几样口脂,掌柜的乐呵呵的给她们包好,付了钱之后乐呵呵的将人送到了门口。
叶媚和苏霜各自揽着一堆东西出了胭脂铺子,还没走两步,后头的叶媚突然大喊了走在前头的苏霜一声。
“霜表妹躲开。”
苏霜疑惑的转头,身子突然就被人撞了一下,她人倒是没事,手上的东西呼啦啦的全掉地上了。
几盒胭脂水粉撒得到处都是,苏霜心疼的半死,她倒要哪个兔崽子这么不长眼。
撞她的是个青年男子,一身生打扮,手里还捧着一摞,见苏霜和叶媚过来,惊艳了一阵,接着惊慌的道完歉转身就跑了。
道歉有屁用啊,赔银子才是正经“喂,你站住,这些胭脂还没赔呢。”叶媚喊了一嗓子,可那生就像是后头有鬼追似的,跑得飞快,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苏霜蹲下身去捡还完好的一盒口脂,心疼的骂道“什么人嘛,走路不路的,赶着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