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毒物加入到锅中的一瞬间,锅内的粘稠液体就开始不断地翻腾,浓郁的恶臭开始从锅里四散而开,慢慢地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默里贪婪地吸食着这足以让一个普通人闻之即死的气味,却一脸的享受。
原本就鼓胀的肚子开始变得更加的明显,直到单薄的外衣直接被撑破露出了下面墨绿色并且仿佛有蛆虫不断蠕动的腹部。
脓包以及溃烂的伤口遍布于默里的肚子上,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
“默里。。。。。你的肚子。。。。。。”
“亨特,这是慈父的神选,伟大的水蛭领主费斯图斯大人赐予我的瘟疫,我离永生又更进了一步!”默里一脸地得意,而这名叫亨特的纳垢信徒则是一脸羡慕。
而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坩埚内的液体也从翻腾的状态变的格外的平静,只有一个个粘稠的气泡不断地从液体之中冒出来。
默里小心心地拿起一个带着魔力气息的玻璃瓶从坩埚中取出了满满一玻璃瓶的液体,而奇怪的是,当这管液体被取出时,坩埚内的其他液体也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亨特,拿好它,将它摔碎在镇子的最中心,而你也将获得你应有的赏赐!”
亨特小心翼翼地从默里手中接过了玻璃瓶。
“赞美慈父啊。。。。。。太完美了,这才是这世间上永恒的东西,我这就去,希望您可以在事成之后替我向费斯图斯大人美言几句。”亨特对默里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平等变成了现在的谄媚,他直直地看着泛着绿光的玻璃瓶。
“放心吧,任何人在慈父身边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我们都是衪的孩子,这個世界终将变成慈父的花园。”
看着亨特将玻璃瓶放在披风里走出了房间,默里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拿到玻璃瓶的亨特则神色如常的向着码头的最中心走去,此时他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但却要拼命维持毫无异常的样子。
亨特并不是刚来到这里,他早已到这里有三个月的时间,常住在码头里的人都知道住在河边的亨特是一个怪异的人,但是三个月下来,他既没有变异又没有做出攻击性的行为,只不过一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亨特有时还会时不时的跑出来买点吃的用的,所以码头里的人也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来来往往的怪人多了去了,亨特绝对不算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亨特不断地向着码头的中心广场走去,他内心得意得很,感觉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路上的行人与他擦肩而过,巡逻的卫兵对他视若无睹,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直到他到达了广场外围后一个手拿铁锤身穿盔甲的光头让他瞳孔一缩。
();() “怎么会?这里为什么会有西格玛的牧师?!这里一直最多都是只有一座拥有西格玛雕像的神殿啊,甚至连一个真正的神职人员都没有的!”
三个月来亨特早已将这里摸的清清楚楚,那座神殿也最多只是供人向西格玛祷告的地方罢了,唯一的两个神殿人员也只不过是日常维护以及负责打扫的人。
突然出现的牧师让亨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脑袋上甚至都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紧张的情绪让亨特整个人也不自然了起来。
这名牧师同样是准备调往前线的,他正好在附近传教所以准备在这里搭上路德维希所在的船队。
可是正在寻找方向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神色匆忙且异常的亨特,两人的目光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喂!那边的那个人,停下!我以西格玛牧师的身份命令你!”
“该死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战斗牧师作为神职人员以及一个强大的战斗人员,很快就发现亨特看他时不断躲闪的眼神,以及紧张的神情。
作为帝国的国教,正常的帝国平民看到西格玛的神职人员绝对不可能露出如此的神情的,害怕也是敬重的那种害怕,而不是恐惧的害怕。
眼看亨特听到自己的喊话后依旧大步向前,牧师也立刻拿起了手中的锤子。
“我让你停下来!掀开你的披风和帽子!士兵!士兵在哪里!快过来抓住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