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恒看到薄矜远嘴角流出的血迹,眼睛里冒火,还想上前教训他,却被薄矜远挡在前面。
“你在这里怪谁?要不是你蛊惑阿宴,躺在里面的就应该是你!该死的也是你!”
宋瓷的头撞到地面,脑袋里嗡嗡作响,眼睛里满是迷蒙的雾气,她抬起眼看着宋星恒,嘴唇颤抖。
这个人,说的也没错……
要不是为了救她,迟宴不会出事。
薄矜远一把挡住宋星恒,想要弯腰扶起宋瓷,却发现宋瓷的眼睛通红,里面全都是愧疚和绝望。
"够了!"薄矜远呵斥了宋星恒一声,然后转身看向宋瓷,他看着她,目光柔和,轻声的说道:"宋瓷,对不起,上次我吓到你,但我……你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会把一切都查清楚。”
宋星恒在身后一怔,心虚的看向了薄矜远。
薄矜远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宋星恒立刻垂下眼帘,装作没事人一样。
宋瓷听到他的话,忽然笑了一下,爬了起来,麻木的转身离开,坐在了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
宋瓷看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摩挲着,刚刚迟宴手掌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
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可那带血的钻戒异常显眼
薄矜远也看见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痛。
宋瓷带上迟宴的戒指了,她还说,她是迟宴的爱人。
薄矜远苦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个事实。
他一直以为,迟宴和宋瓷,永远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意,但此时,却发现,他竟然错了。
突然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冲宋瓷疾步走去。
薄矜远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两个人。
迟宴的父母。
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追了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年长的女人哭着冲过去,扑在宋瓷身上,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我的阿宴到底怎么了!你把阿宴害成了什么样子!"
"阿宴"
宋瓷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
“你这个丧门星,害死了你一家,撞残了你妹妹不说,为什么要来缠上我的阿宴!”
宋瓷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轰隆隆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丧门星三个字,像是一根刺,扎进她的骨头里,疼的她浑身颤栗。
"你给我滚,我儿子在里面抢救,你还在这儿碍眼,我警告你,你再敢靠近我儿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迟宴的父亲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拉过自己的太太,随即狠狠地打了宋瓷一耳光。
他还想再动手,却没想到薄矜远把宋瓷护在了身后。
“迟叔,别太过分。”
迟父皱起眉头,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薄矜远。
“薄总,你和阿宴一起长大,这个女人,害了自己的妹妹,如今又害了我的儿子,你现在护着她是做什么?”
薄矜远眼眸垂了下去:“这中间有误会,但不是您想的这样。”
"误会?"迟父嗤笑了一声,冷漠的盯着薄矜远:"薄总,你这样,对得起阿宴,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会查清楚,阿宴不会有事的。"
迟父恨恨的点点头,薄矜远的地位哪怕是驰骋商场几十年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扶着一旁伤心欲绝的妻子,不敢再过分的和他争执,但是指着宋瓷:“可以,但是现在,我不想见到这个女人,让她滚!”
宋瓷摇头,卑微的跪了下来:“叔叔阿姨,是我的错,但是别让我走可以吗?我想守着迟宴……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