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
“到你就很高兴。”
“”
“抱着你也很高兴。”
“”
“能睡你最高兴。”
墨熄哐当放下调着面粉的碗,回头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地着他“你存心的”
顾茫笑着趴在椅背上,举起一只手“我真心的。”
墨熄不吭声了,他低头将手在池缸里浸洗干净,洗着洗着,忽然淡道“过来。”
“干什么”
“过来帮我把袖子卷一卷。”
顾茫于是哦了声,从椅子上起身晃到墨熄身后,他把脑袋凑过去一“你这袖子不是好好的唔”
忽然被整个往前拽去,墨熄知道他受了惊吓会叫出声,于是捂住了他的嘴。顾茫被他这样从后抱着压着,堵住了能出口的声音,压在了炤台边上。墨熄自他身后环抱住他,硬热的胸膛贴上了他的背脊。
这时候正值夏日,墨熄穿的衣裳很单薄,热烘烘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地抵过来,好像在顾茫的尾椎骨点了一把火。那热意从尾梢一路上烧,令他睁大了蓝眼睛,浑身细微地发着抖,而当那粗粝的手指抬起,沿着喉管一路下滑时,顾茫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发麻了。
墨熄的腿是真的很长,他站在顾茫身后,可以把他的师兄整个人裹进怀里。他的大手没有松开,就着这样挟持的姿势往前顶了一下。
那种熟悉的热切与可怖让顾茫的腰瞬间就有些软了,他湿润的呼吸拂在墨熄的掌心里。
“感觉到了吗”
“”
墨熄俯身咬着他的耳垂,嗓音沉炙“那就别来招我。”
说着把顾茫放开了。
顾茫捂着喉咙咳嗽连连,转头墨熄,那闷骚的男人已经垂着长睫毛,继续去处理他的木薯粉和他的虾了。墨熄这人就是这样,很能忍,并且很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和顾茫上床的时候无疑是热情的,他血肉铸就的利刃也无疑是蠢蠢欲动的,但他知道顾茫的身体此时还并承受不住的刺激。
他素来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对事情的把控有他自己的度。只要他觉得这个度仍不够,或者这个度已经超了,那么任谁也诱不了他。
哪怕顾茫也不行。
顾茫没办法,只得又坐回他的椅子上,趴着墨熄忙碌。他瞧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那颗曾以为历经苦楚再也不复纯粹的心,逐渐又生出了汩汩的甜水,从皲裂的胸腔里浮冒而出。
他当然知道自己如今刚刚恢复,并不适合有那样太过激烈的缠绵,可他和墨熄想的是不一样的,比起自己的意识,顾茫其实并不那么惜自己的身体。
反正已经是残破一具了,他只想趁着自己头脑还明朗,还能好好表达意的时候,把血肉骨头都为他的公主殿下献上。
可奈何他的公主殿下不收呢。
奈何他的公主殿下珍惜极了他这一具黑魔缭绕的残躯。墨熄的欲是那么剑拔弩张那么浓,墨熄的隐忍是那么坚若磐石那么真,这让顾茫也情不自禁地开始生出些美好的幻想,好像他残破的躯壳仍是珍贵的,是有救的。
他的人总有一天会带他泅渡上岸,他们终能别无所忧地厮守在一起,就像少年时曾期翼的那样。
折腾了大半天,都已经下午了,墨熄才总算把饭做好。
一碟酥炸虾姑,一尾糖醋鱼,自然还有他唯一擅长的荔枝果木脆皮鹅,还有一锅落汤青。顾茫趴在石桌前,着墨师弟将这些菜肴端上来,饭是之前就焖在锅里的,木盖子一揭,米饭和土的清香飘满院子。
“虾有点焦,糖醋鱼酸了些,脆皮鹅也没你做得好。”墨熄说着,舀了两碗汤端过来,青碧的嫩叶清清爽爽地漂浮在碗里,每碗都捞了三颗浑圆白嫩的鱼肉丸子,“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吃。”
“别啊,我早就饿死了,现在你就算给我焦炭我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顾茫说着,举起竹箸夹了一颗鱼丸,一咬之下烫热鲜浓的汤汁在口中爆开来,整颗丸爽滑弹嫩,“唔,好吃不出来你还是挺厉害的嘛。”
“这是我去东市的张记鱼丸店买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