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某处却克制不住地硬烫得厉害,几近焚身。那么多年,美色当前而不乱,这是自顾茫走后,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
他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曾经有过的那些肌肤纠缠,耳鬓厮磨。
曾经顾茫在他身下,被他咬着耳坠,欺负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服气地说你顾茫哥哥哪有这么容易腰软你可以再深一点,但最后又总是崩溃了,哽咽着说不要了,师弟你进的太里面了,你太大了,我受不住了。
不是他受不住了。
是他们都被彼此折磨得受不住,烈火烹油,欲煎熬。
竟到如今,余韵也难消。
墨熄暗骂一声,干脆抄起车上的软枕砸在顾茫脸上,盖住那张脸。自己转头向窗外。
一路无言。
回到自己府上时,车舆停落。车夫在外头道“主上,到地儿了。”
墨熄原想把顾茫就这样拎下去的,但掀开软枕,了顾茫一眼,又迅速把枕头丢了回去。
他并不希望其他人到顾茫现在这种样子,车夫也不行。于是点了顾茫的昏迷穴,松开绑带,这才黑着脸,把人拎下了马车。
可没成想,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哟,羲和君,这么快就把人带回来了”
墨熄下意识把顾茫往怀里带,但随即觉得不对,又往外面推。
慕容怜手中提着杆烟枪,眼波纤柔地往他们这处。
“”墨熄压下心头邪火,吸了口气,冷淡道,“你在我府前做什么”
“我路过。”
“那你接着路过,不陪。”
“你”慕容怜桃花眼眯起,咬牙切齿道,“姓墨的,咱们走着瞧你要窝藏这个孽畜,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不后悔不好说,但是麻烦却是真的。
墨熄从出宫门起就在思考该如何安置顾茫让他舒舒坦坦过日子那是绝无可能的,但像慕容怜那样把他丢出去伺候人,那也不在考量范畴内所以直到回了府,墨熄仍然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解决之法。
斋内,墨熄闭目养神,恰逢手下进来换灯烛,他便把人唤住。
“李微,你先别走,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李微虽然话痨婆妈屁事多,但却有一副铁打的忠心,胆子大的出奇,而且总能出些新奇主意,做事也很仔细。
而且某些时候,比如此刻,他还是墨熄的狗头军师。
“主上。”狗头军师把灯罩搁回原位,行了个礼,“主上请问,洗耳恭听。”
墨熄沉吟道“你说一个人若是假装乱了神识,会在怎样的情形下最易露陷”
李微“”
您直接说您还是贼心不死,想顾茫是不是装的不就好了,这问的还不够明显么
但谁都清楚墨熄心高气傲,要是戳破他内心的小九九,这位年轻的将帅不知会气得几天不说话。
李微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听懂,说道“若是存心装的,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提防。”
“嗯。”
“这种人,特意设局是试不出来的,那就和谨慎至极的野兽一样,嗅一步走一步,几乎不可能会掉入陷阱。”
墨熄点点头“接着说。”
李微献计道“那既然他时时刻刻都在防,主上不如顺其自然,也时时刻刻都试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