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谴责地向某王储。
然而王储殿下就像个故意恶作剧的孩子,东边挖一陷阱,挖一半发现没坑到人,立刻无聊地丢下,又跑去西边挖坑。
“你听得比我多,”他装作没见李紧的目光,好奇地开口,“所以里面的女人分手了吗”
李紧默默地瞪着他,心想,宁呢宁周围人知道宁这八卦德性不
“我从不偷听同事的,”他正直地向王储,“另外我快上班了,就先走了”
“包厢的钱。”
卫纵打断他,手里夹着一张时隐时现的投影卡片,“我替你付了。下次记得请回来。”
“”
李紧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往生咒,就是那种由录音机反复播放的版本。他不由怀疑,他是在给什么地主老爷打工吗
如果他现在发帖,爆料嘉莱万斯的王储是个吝啬鬼,会有人相信他
吗
“殿下不回去”他不满地找茬。
卫纵懒洋洋地走到沙发卡座旁,弯腰从沙发缝隙里掏出一个铁盒,“我只是来拿东西,谁知道见了一只伸长耳朵的兔子。”
李紧,李紧默念往生咒。他冷眼着对方一上一下地抛着那个细长的精致铁盒,终于相信对方确实未成年。
成年人干不出这种糟心事
“殿下,我先回去上班了。”他板着脸行礼,然后打开门确认了一下,把卫纵丢在包厢自己走了。
李紧回到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只有苏南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
“咦,你这么早回来”苏南坐直了向他,嗓音有些沙哑。
“我去花园转了一圈,太阳好大。”李紧随口找了个理由,脑子里转过咖啡角那个哭泣的女声。直到禾茉和李云京回来,苏南才取下面膜,露出苍白的脸。
“你脸好白哦南南。”禾茉羡慕地叹气,“要不给我也来一片”
“我这儿正好还有”苏南勉强笑笑,从包里掏了一片递给她。大家都默契地忽略了她微红的眼睛。
李紧在新岗位适应了一周。
也是他运气好,正赶上阅兵式,军部赌气似的,传来的文件一份比一份专业,他一来,这些文件都能交给他。这让三处的大小秘们都松了口气,竟没有冷眼排挤他的。
“做得不错,”孔琳低头扫了一遍三份文件,夸奖李紧,“工作细致,这份向各驻地发放的通知,我就相当可以,直接交上去就行了”
她考虑了一下,问他,“我要去大秘办公室,是你跟我去,还是让苏南去”
李紧表现的很犹豫,低声说“谢谢您给我机会。不过苏南是我老师,这份报告她指点我不少,我去了,万一秘长问,可能回答不到位”
孔琳沉吟,半晌点头“你担心的不无道理,那就下次吧。你放心,咱们处里的年轻人,锻炼机会很多,你只管埋头做好自己的工作。行了,去帮我把苏南叫来。”
李紧带上门,舒了口气。能调到二楼,他已经风头出尽,所以该低调的时候,出头的机会就让给别人吧。
他推荐苏南的事情,孔琳倒是替他把人情带到,原样告诉苏南。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苏南站在茶水间小声和他道谢,“我上午才犯了错,还多亏你帮我掩饰。”她越说越沮丧,就像被无形的重物压住,头低下去就抬不起来。
“举手之劳,”李紧眼神复杂她,“而且我也有备份,别放心上了。”他指的是苏南上午险些误删文件的事。
“你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他忍不住开口。
这几天,苏南不光工作出错,人还精神恍惚。要不是他有留意,她光撞墙就撞了两回。他确实不想多管闲事,可苏南名义上是他的师父,再出问题,他一样担风险。
苏南眼眶一红,差点憋不住眼泪。
不是小问题啊李紧一她的模样,心中响起警铃。
夏宫秘办这种地方,能进来的绝不夸张,都是精英。何况从平常工作安排也能出来,比起一个办公室的助理,孔琳更信任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