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军区大院响起。
没多久,楼下“叮哩哐啷”的响,动静还越来越大,霍竞深从二楼下来,一路都能听到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完全不像是一个罹患癌症的老人。
“行了远山,你把阿深都吵醒了”见霍竞深下楼,霍老太太忙拉住老伴。
“当”
霍老爷子将茶壶重重放回茶几。
佣人和司机都站在一旁,面色忐忑,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碎片,还有水渍和茶叶
霍竞深扫了一眼,声音低沉“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你那个没出息的三弟”
提到霍折析,霍老爷子又开始吹胡子瞪眼,“大半夜的跟人在酒吧里大打出手,还闹到了派出所,警察把电话都打到这儿来了,真是家门不幸”
三个月前诊断下来后,霍远山就搬回军区大院居住了。
大院里警备森严,住的也都是以前的老战友,最为适合养病,可也正因如此,街坊邻居都知根知底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也难怪老爷子会这么生气。
“折析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又闯祸,把谁给揍了这个混账玩意儿,爹妈不在身边就开始犯浑,一天到晚的尽给我惹祸”
霍老爷子越说越气,冲着司机就吼,“梁飞,你赶紧,现在就开车,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霍老太太拉住他,“你这身体去什么派出所”
霍老爷子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改口吩咐,“阿深,跟你梁叔去派出所,把那臭小子给我带回来”
霍竞深微一挑眉,“好。”
派出所。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一进门,就听到霍折析委屈的声音,“梁叔,疼死我了。”
他坐在那,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