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弥漫。
蛋糕滚烫。
一些乳白、浓炼的稀奶油自蛋糕馅料夹层中涌出,黏嗒嗒地滴坠。
从冰窖中取出后,这块小蛋糕得到加热。
升温后,冰碴尽数融化、蒸腾成香甜的水汽。
阿昂佐馋得自唇角溢出涎水。
这样的美味使他胃袋空虚。
因为那灵敏得该死的嗅觉,阿昂佐生存的环境中常常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臭气
他早已习惯于忍受超级嗅觉带来的折磨。
因此这纯然香甜的、使超级嗅觉都挑不出错处的食物,便如钻石般珍贵。
阿昂佐用指腹抹去奶油,饥饿地含吮、咂摸这稀罕的、纯粹的甜味。
那些淡白乳脂太鲜美、太甜蜜,其中必定溶入了大勺大勺的砂糖。
可他并不觉得腻。
奶油的芬芳甘甜刺激着阿昂佐灵敏的味蕾与鼻腔,使他变得贪婪暴食。
阿昂佐埋首吞吃,大快朵颐。
他吃得毫无形象可言。
而此时此刻。
在安吉洛的房间中――
伯爵吝啬地吻去安吉洛额角的细汗。
“你是我的,安吉洛,我也是你的,你不许碰别的东西,你不许”伯爵嘟嘟囔囔地,牢牢钳制着安吉洛。
他姿态谨慎,一双小臂铁箍般勒住安吉洛单薄的上半身,不许安吉洛瘫倒。
由于成结导致的、某种扭曲且不可理喻的占有欲,此时此刻他嫉妒任何碰触到安吉洛的死物。
包括地板、水杯、衣物乃至枕头、被褥。
好在这种间歇性精神病的持续时间不长,仅在成结后短暂发作。
“可是我想喝水,我口渴”安吉洛虚弱地伸手摸索水杯。
“我喂你。”伯爵执拗道,“我就是安吉洛的水杯。”
他抢先拿到水杯,仰头灌了一口,低头吻住安吉洛。
“唔我还想休息,我很累,我想躺下。”伯爵显然对喂水不在行,安吉洛的嘴唇与下颌泛起一片湿淋淋的水光,他清楚伯爵这些“病得不轻”的举动是狼人习性的表现,因此他没怎么抗议,只是耐着性子向伯爵提他的要求,“而且我会冷,我需要衣服或者被子。”
“我就是安吉洛的床和被子。”伯爵简直是在耍赖了,见安吉洛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他环住他,用热烘烘的体温证明他确实有当被子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