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点了点头,帮躺在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站起身向焦急的众人,“睡一觉,等伤口的血变回鲜红,就该醒了。”
大家听完俱是松了口气,了眼躺在床上的迟景墨,虽然人还未醒,但有了许默的保证,心下一松,又想起刚刚听到的话,纷纷转身离开营帐。
小郡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愣着床上胸口还有明显起伏的男人。眼睛弯起,神情跟着放松下来,身心一松,很快便涌上睡意。
她从衣橱中拿出因为迟景墨中毒另外准备的被子,铺在了床边的地上,吹灭了烛火,很快陷入了睡眠。
迟景墨醒来已经是3天后了。
左腹绷带渗出的血迹总算恢复了正常。身边的手指颤动了两下,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眉头拧起,睫毛颤了两下慢慢睁开了双眼。
陆轻聍刚吃完早餐,眼着一会许大夫就要来了,她赶紧拧了布巾来为迟景墨擦脸。
许默说这两日床上的人就该醒了。她心情很好地甩着手里的布巾,走到床边。布巾还未来得及往那人面上丢,垂眼便对上一双湖水般平静的眼睛。
小郡主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惊呼一声跑向营帐外喊道“醒了,醒了,人醒过来了”
温热的布巾还攥在手里。
秋初,天气已经微凉,早晨的空气中袭来一丝凉气。穿着单薄的陆轻聍身子忍不住一抖,却压不过心底的喜悦,朝着从这跑的袅袅道“袅袅,快去喊许大夫。”
回到营帐中时,迟景墨已经坐起了身,正准备下床。
“别动”
突然的命令令他停住了脚下的动作,他肩背挺直,并未在意左腹的伤口,了一眼又跑回来的陆轻聍就要起身。
谁能想到只是在床上躺了7日,怎地起身后,迟将军眼前片片发黑,若非他毅力坚定,差点脚下一软跌坐回床上。身边靠近一具带着淡淡馨香的身体,耳边传来熟悉的娇嗔,“不是让你别动吗,怎么还下床了”
小郡主一边抱怨,一边扶住了迟景墨,压着他在床边坐下,“你可是流了好多血,赶紧躺好,一会让许大夫帮你”
带着关心的叮咛嘱咐,让缓过来的迟将军有瞬间的愣神,心下仿佛被强硬地塞进一个冬日用的手炉,暖呼呼的。他抬头正想说点什么,那边帘子外传来许默的声音。
“进来。”陆轻聍扭头应道。
许默食指下的脉象有力,不似之前那般虚弱。他收起手腕下的脉诊,向依靠在床柱上的人,“将军,毒素已经尽数清除了,现下这伤口只能勤换绷带,自行痊愈。”
迟将军披着外衫,点了点头,向话未尽的许默,“还有事”
“将军,这毒虽然解了,但因您这几日失血过多,还是卧床休养的好。”许默说完拿着药箱退下,半点不在意床上闻言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的将军。
“将军。”龚震上前一步,明显有事要说。
“那一战之后,如何了”
“曜日国损失惨重,二皇子本想亲征重整士气,被何海若拦下。”
迟景墨点了点头,早在当日一战后他便猜到二皇子肯定会气不过而亲征,毕竟好不容易说服那龙椅上的人相信他能拿下北海,从而换取太子之位,没想到仅一战便将来支援的二十万大军损失大半。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何海若竟然能将二皇子拦下。一手放在床边,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床面。他收回漂远的思绪,向秦易。
秦易“将军,混进曜日国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将军您的令下。”
陆轻聍站在边上,听着几人谈论公事,脚尖转向营帐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离开,身上忽然察觉到三道视线。她突转过身,着众人哈哈一笑,“你们继续,本郡主出去走走。”
“站住。”
微笑僵在脸上,小郡主动作僵硬。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脸上一片惨白,对方什么都没说,她便将自己吓了一跳。该不会就因为她听到这么两句话便要被赐死吧。小脸一皱,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向迟景墨。
龚震和秦易两人径直退下。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下两人。
敲击床面的声音停止,“过来。”
小郡主扬着脸,一脸愤愤不平。
“想和离”
陆轻聍身子一震,喂药时说的话转眼就被她忘了个干净,哪曾想竟被昏睡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她握着拳头,梗着脖子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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