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慧知嘿嘿一笑,对着在场的小娘子拱了拱手,毫不客气的接过那颗粉色的明珠,一转身塞到了谢景音手中。
“景音这个给你,攒个簪子,好。”关慧知说着,瑟的了官家一眼。
官家手一动,恨不得立马冲进房中,翻出自己个的百宝箱,将它捧到谢景音跟前。不就是一颗珠子么还是从我的宝箱里抠出来的
这赏珠宴,连珠都送人了,太后见在场的小娘子,都惊得像是一只鹌鹑,也玩不出什么花儿来了,不多时便散了。
宫中一下子,好似变得冷冷清清了起来。
太后伸出手来,拨了拨瓶子里插着的一支牡丹花儿,她的手指甲十分的锐利,轻轻一划,那花瓣便掉落了下来。
“你觉得,怎么样”
太后轻轻的问道。
坐在她身边的刘太妃笑了笑,“都是一群小孩子呢,哪里值得你费心。”
太后收回了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得倒也是,不过现在的小孩子,可真嚣张得很。那关家的,可别弄进宫来,我怕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她折腾。”
刘太妃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觉着是她外祖母,特意来膈应你的呢”
太后瘪了瘪嘴,不言语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再厉害,再会谋划,人家一剑劈下来,你还谋划个屁都死翘翘了
马车一动,谢景音忙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重新插回了谢景衣的发间,又颠了颠翟氏给她的那个大金花簪子,无奈的戴了回去。
“阿娘要是见我取下来了,该念上半个月了。”她说着,将关慧知给她的那颗粉色珠子拿出来,又快速的塞了回去。
“阿姐平日里行为举止得体,为何要故意说那点心之事”,谢景衣问道。
谢景音同关慧知,都有一个共同点儿,两人虽然耿直,但并非是那种不得体之人。谢景音本就嗓门大,在宫中提那点心的时候,不管是声音,还是眼神,都没有刻意的压低。
没有刻意的压低,那便是故意的暴露。
谢景音笑弯了眼睛,半认真不认真的说道,“我想过了,官家想说自己对我一见钟情,我又生了这张脸,再有柴二郎的情分在,家中立场也是官家喜欢的”
“人家有这么一个光环,便已经是要得宠了。我这么多条加身,是绝对做不了那等闷声发大财的人了。反正是要做宠妃,反正是要站在风口浪尖,又何必伏低做小,战战兢兢的委屈了自己”
“我就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就是宠妃才有权利么反正即便我不如此,旁人也得闭着眼睛骂上几句,啊呸,恃宠而骄,仗着得宠,就比我多吃了一个鸡腿。”
谢景衣脸一黑,二姐,你怕是对别的妃嫔有什么误解
谁他娘的会觉得你多吃一个鸡腿不对她们巴不得你多吃一些,肥过杨贵妃
“再则,我这性子生成了,与其憋憋屈屈的气死了自己,倒不如憋屈死别人算了。唉,我长得这么好,若是还聪明,那些虎豹财狼还不联合起来,第一个撕了我”
“现在我就是个好吃的绣花枕头,一就是话本子里活到最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