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有些庆幸,自己站在拐角的阴影里,不然的话,柴琛八成就要到,她如今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
明明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眼前这个人,他怎么就那么会呢
简直比周幽王都会
“你”谢景衣张了张嘴。
柴琛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在别人那里练习过,只对谢三你一个人说。”
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这个人,真的会读心术吧
“快去吧,你阿娘还有大兄一定在里头等着你你一定可以去黑羽卫的。”
谢景衣点了点头,拔腿就跑,朝着茶楼冲去,临到门口,顿了顿脚,又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进了门。
才一露面,就被谢景音抱了个满怀,“死三囡,你跑去哪里了,大兄回来说没有见着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那些没有良心的人,只顾着自己,都先回去了,阿娘怎么都不肯回去,怕你来了,找不着我们。”
谢景衣眼睛微润,“阿娘,大兄,姐姐们,我没有事,好着呢我没有找到大兄,柴二路过把我送回来了。”
翟氏听到了柴琛的名字,方才放下心来,拉了拉谢景音的衣袖,“好了,时辰不早了,有什么回家再说。”
谢景音点了点头,替谢景衣戴好了兜帽,认真的说道,“旁人问起,你就说一直同大兄在一起。再不济”
谢景音咬了咬牙,“说同柴二在一起。”
“知道了,二姐。”谢景衣心中一暖,想来永平侯府的人发现她不见了之后,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气着谢景音了。
一家子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听着马蹄声,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谢景衣窝在翟氏怀中,“阿娘,咱们回去煮汤圆儿吃吧,我想要吃桂花蜜馅的。”
等吃完汤圆后,年已经彻底的过完了。
待翟氏的屋子里熄了灯,谢景衣叫忍冬将那灯挑暗了一些,又将门关好了,方才认认真真的喝起茶来。
她这个人,有的事情今日能办,便不想拖到明日去。
待她喝了半碗茶,方嬷嬷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娘子唤老奴来,可是有事要问。”
谢景衣又喝了一口,“我叫嬷嬷来,是想嬷嬷是不是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嬷嬷在先皇身边伺候,可曾见过永平侯,见过永平侯先夫人”
方嬷嬷叹了口气,“并非老奴有意隐瞒,实在是老奴不过是个照花草的,知之不多。先头又不明白三娘子的立场,说句逾矩的话,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到底血浓于水,老奴一个下人,不好妄议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