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十几个队友接连不停的问出几十个问题,他都不记得自己讲了多少东西。
直到再次被绑上马,他才意识到这群人是去找口中不愿到太师这边聚集的小部族。
阿古拉心里好急,自己真的要被绑走了么,赛罕个笨家伙没有发现自己丢了?
实际上赛罕发现了,但因为沈长岁他们把尾巴打扫的干净,他的族人只知道阿古拉和新换回的奴隶一起不见,别的没线索。
骑马奔出四处寻找,都没有找见,因为碰到沈长岁的这队哨骑,不出他所料天亮后换班了。
而阿古拉自己,则在好几天之后陪着沈长岁一行人,多方寻找后,成功找到一个部落,哦不,确切说是两个正在激战中的小部落。
他们一行人观察半天,很自然的帮助了一方弱点的,战斗结束时雪更大。
……
而同样看到下雪的沈小叶,也是急切的催马前行,他们今天必须行进百多里才能到开平。
她把脸裹的严严的希望不要下大的,明日放晴,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每天都会落点雪,不大,但十分影响人。
豹妈妈始终没再露面,也让她心里多了份担忧,主要是一路上见太多骑兵经过。
此时凡能成为骑兵的,都是左右开弓箭术极好,且越往开平越广阔的视线,能让人很好的捕捉到动物的行踪。
她从前太过天真。
而且路上的返乡民夫更多,其中不少受伤不轻的,这几天也被驴车运返。
由于需要路上找人,他们已是延迟了三天才到达开平卫。
这个曾经也做过北虏都城的地方,看起来很破败。
沈小叶他们入城之后,经过层层报备终于见到了陆大伯。
他这会儿脸色煞白的坐在椅上,不论肩背、前胸和腿,都被包扎着,完全没有在沈家村那晚的威猛。
勉强对着沈小叶几人笑了笑,谢过他们来帮忙后,又道:
“我一直有派人在外寻找他们,可没把握能够接应到。”陆大伯实话实说,特别近来的雪,让他更加没有信心。
“他们两个跟在那一营主将后卫,距离失陷之地不足百里,和中军更是超过百里。
而我这边之所以能撤下来,是因为距离中军还有三四百里。
你大舅舅,我并没有见到。
“如此,你们还要留下来帮忙吗?”
“帮。”沈小叶承诺,“我想请将军允许,可以让我们救治伤员的空暇,在营地里打听舅舅的下落。”
陆大伯没有考虑就拒绝,“不行,营里不准乱走动。”
在沈小叶蹙眉时,他又道:“但民夫营伤兵营你们可以随意问。”
“多谢将军。另外,我们带来一只花豹,它嗅觉敏锐,能否带到附近寻找?”她又提道。
陆大伯盯着她道:“果真?”
“果真,但需要您告知大家见到它,别伤害它。
或者,由我和它一起去探找。”沈小叶又道,她倒真想一起去。
她身侧的沈存庚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嘴,两人分头行事也好,反正小叶不是真来行医治病。
两位道长也跃跃一试,但恒溪在师兄瞥过来时,又暗叹自己得先救伤患去。
陆大伯比谁都希望找到侄子,他只思忖片刻就答应下来,并且让陈护卫带一队人专司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