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你好。”搬完货车上的花,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对任朝澜说道,“是这样的,现在这个季节不适合移栽芍药,要是强行移栽,可能会影响明年开花,所以我们建议这些芍药先养在花盆里,过几个月我们会派专业人员过来,帮你移栽到花坛里。”
“可以。”任朝澜接受了对方建议。
“我听任游先生说,这些花你打算亲自养”工作人员接着说道,“需要我给你讲一下芍药的栽培要点吗”
任朝澜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细说。
任朝澜认真听着工作人员给他讲解芍药的栽培方法,杨纪清在一旁轻捏着一株芍药的叶子,着任朝澜的侧脸走神,脑子里止不住地回想任朝澜刚才他的眼神。
那种浓烈的情感,他并非第一次在任朝澜眼中到,任朝澜每次他时,总会露出那种眼神。多数时候任朝澜下意识地克制住了,表露得并不明显,偶尔也有没能克制住的时候比如刚才,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感,热烈得叫人招架不住。他一个喜欢姑娘的男人,都被那眼神得险些心跳错漏。
杨纪清突然生出一些好奇,任朝澜这到底是给自己虚构了一段怎样缠绵悱恻的情故事,才会对他流露出这样浓烈的意
不过,好奇归好奇,杨纪清并不打算在任朝澜恢复正常前开口询问。现在跟任朝澜聊这事,任朝澜肯定会反复强调他们的夫夫关系,他想想就感觉头疼。
送花的工作人员给任朝澜讲完芍药的栽培要点,又给了他一本芍药的栽培手册,这才告辞离开。
两辆小货车在院门外调了个头,一前一后开走后,杨纪清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青年男人,肩上背着单肩包,鼻梁上架着银边的方框眼镜,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咦那些送花的人落下了一个同事”杨纪清着院门口的男人,问站着身旁的任朝澜。他刚才也没仔细那四个送花工作人员,下意识地就把人当成了送花的工作人员之一。
“杨先生,任先生,我是特殊刑案局外勤组侦查队的,我叫程武。”杨纪清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站着的位置离着院门也近,他说的话门外的青年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便笑着接话道,“我是来给你们送身份证的。”
“哦对我忘记说了,今天特殊刑案局的人会送身份证过来。”杨一乐说着,赶紧过去打开刚关上的院门,让程武进来。
上午的时候,程武去杨一乐他们原先住的阳光新苑送身份证,结果发现他们搬家,就给杨一乐打了电话问询之前杨纪清和任朝澜登记完身份,留的是杨一乐的手机号。
杨一乐接到程武电话的时候,刚从孤儿院回来没多久,他给了程武小楼地址后,又想到大家都在补眠,就让对方推迟到下午再过来。结果,一觉醒来,杨一乐却忘记把这事告诉杨纪清他们了。
领着程武进屋后,任游和杨一乐去厨房准备茶点,杨纪清和任朝澜引着他在客厅落座。
“这是两位的身份证,请收好。”程武从单肩包里取出两个信封,放在杨纪清和任朝澜面前,随后又解释道,“原本应该是之前为两位登记身份的裘科长送过来的,只是不巧他前两天出差了。正巧我来z市有事,局里托我给你们带过来了。”
杨纪清和任朝澜跟程武道了声谢,一起拆了信封他们的身份证。
身份证是很正常的身份证,只是上面的照片两人都是长发的他们当时拍证件照的时候还没剪头发。长发倒是问题不大,就是任朝澜当时还穿着殓服,起来就有些不对了。
“你当时应该换身衣服再拍照的。”杨纪清着任朝澜的身份说道。又不是遗照,穿着殓服的照片,着总感觉有些不吉利虽说他俩都是诈尸的。
“对照片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去派出所重新办理身份证。”程武道,“两位的户籍已经录入完毕,身份证可以在派出所正常补办的。”
“你有空还是去重拍吧。”杨纪清拍着任朝澜的肩膀说完,扭头向程武,“你能到阴魂”
程武坐下后,眼神的余光,就不自觉地往飘在聚阴阵上的沈宛那边飘。
“我天赋没那么高,只能模糊地到阴魂,要清还得靠这副眼镜。”程武点了点鼻梁上的眼镜,又忍不住向沈宛,“冒昧地问一句,这阴魂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委托人家里抓来的,事情已经解决,过两天她就走了。”杨纪清无视沈宛反驳自己不是被抓的,话锋一转,询问程武,“我听说你们特殊刑案局,是负责玄术圈相关案件的国家部门”
“是这样的没错。”任游和杨一乐端来了茶点,程武跟他们点头致谢后,一转头,却到杨纪清着他的眼神亲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