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澜,杨家那位,你要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得先娶妻”
“我若成亲,那人只会是杨纪清。”
“朝澜”
“我最后说一次,这是我的私事。”
“好,二叔知道了。”
这年他二十有五,岁末隆冬,大雪封山。
他院中的管事,步履匆匆地跑进他房。
“何事”他提着笔,不悦地向站在房门口的管事。
“家、家主,杨家那位”
“他怎么了”
“杨家那位在雀茫山没、没了”
手中的毛笔滑落在即将完成的画上,笔尖的墨汁在画上晕开。
“你说什么”
“杨家那位没了”
“给我备马,我要去雀茫山。”
“家主,这两天的大雪把官道都埋没了,更别说山道”
“我说备马”
“小的这就去。”
他顶着风雪日夜兼程,连换了数匹倒下的马,终于赶到雀茫山上。
雀茫山的山腰处,有一处义庄,杨纪清的遗体被装在一口简陋的棺木中。
他将跟着他来的任家人赶出义庄,亲手将杨纪清的遗体从棺木中抱出来,然后对着杨纪清遗体施展了禁术,想要将他从阴间拽回来。
然而,禁术施展了一遍又一遍,杨纪清的身体始终是死气沉沉的冰凉,半分没有要复活的意思。
第三天,杨家人赶到了雀茫山的义庄。
“家主,杨家来接人了。”他的管事在门外压着声音催道。
管事催了三遍,他打开了义庄大堂的大门。
杨家人沉默地走进义庄大堂,小心翼翼地收殓了杨纪清的遗体,将其装进棺木,沉默地离开雀茫山。
“家主,杨纪清遇害一事查清楚了。”
“是谁”
“是被圈禁的裕王指使人下手的。”
“赵延铎么我明天去见他。”
“朝澜,裕王已经如你所愿,永世不得超生了,你也要保重身体振作起来啊”
“不必了,我差不多快要上路了。”
“休要胡说”
“二叔,我死后想葬在离杨纪清近点的地方。我觉得双顶峰不错,那处离杨家祖坟最近。”
“朝澜啊”
“二叔,我死后想葬在双顶峰。”
“好,好,二叔记下了,记下了”
任朝澜缓缓睁开双眼,安魂香淡淡的香味在空中飘荡,帮他驱散额角的刺痛和眼前的眩晕,让他神志迅速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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