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高义就在褚禄山的陪同下,抵达宴会厅。
“本侯乃武将出身,不善言辞。”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来!诸位家主若视本侯为朋友,就请举起桌案上的酒盏,满饮此酒。”
“这盏酒本侯干了,诸位请随意。”
言罢,高义端起桌案上的酒盏,直接将酒水一饮而尽。
众家主见状,也急忙端起酒盏,同样将盏内酒水一饮而尽。
“好!既然诸位已经满饮此酒,那以后就是本侯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嘛?本侯就不藏着掖着啦!刚好本侯有件事情,想请诸位略尽绵力,稍微帮帮忙。”
“如今九江郡初定,袁术麾下的残兵败将,困守于汝南郡与庐江郡两地。南有孙权,北有曹操,西有刘表,东有本侯。可谓是四战之地,已是冢中枯骨,早晚必被灭而分之。”
“但是咱们九江郡,久经袁军的兵祸劫掠,已是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因此,本侯想向诸位家主借些粮食,借的也不多。大家族,每家十万石。小家族,每家两万石。”
“诸位尽管放心,本侯用自己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会用市场价给你们打欠条的。”
说着说着,高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锦帕,重重拍在桌案上,笑里藏刀的环视一周,阴阴笑道:
“至于这欠条,本侯昨夜已经命人写好,就等诸位签字画押按手印啦!”
话音刚落,在场的诸位家主,皆是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警惕神色,暗呼不妙!
白发苍苍的老朽·江南,做为寿春城内的世家豪强之首,率先提出反驳。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侯爷,老夫区区一介草民,焉能有如此多的粮食,还是请……”
话音未落,江南只觉得自己背后一凉,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了起来。
“江南老贼,我家主公好言相商,你竟敢口出狂言,岂不是蓄意挑衅吗?”
“既然你执意找死,那便吃我一刀!桀桀桀!”
狞笑过后,只见一柄北凉刀,挟裹着山崩之势,狠狠劈向江南老贼。
电光朝露之间,寒芒乍现。
话起刀亦起,刀落头亦落。
随着江南老贼的头颅,重重砸落在桌案上,厅堂内的众家主,皆是亡魂大冒。
开始颤巍巍的向那挥刀之人望去,只见那人面容狰狞,体胖如巨球,手执一柄血淋淋的北凉刀,煞气袭人。
有寿春城本地的豪强家主眼尖,认出此人,瞬间感觉后背冷飕飕的。
一阵冰冷彻骨的寒意,突然自足底涌出,直逼天灵盖,冻得那人直接打寒颤,惊呼道: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凶煞·褚禄山!”
随着那名豪强家主说完,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心里暗呼:江南老兄,当真是倒霉啊!居然遇到这个连袁术都敢杀的绝世凶神。
见状,高义感觉效果还不错,于是便主动做起了和事佬,给殿内众家主们找了一个台阶下。
“褚禄山,你这是做何?哎!我曾屡次三番告诫尔等,咱们是仁义之师,绝不能鱼肉乡里,滥杀无辜。”
“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快去命人将江南老先生的尸体收殓了,要准备一副最好的棺材。”
“至于买棺材的钱,就从你褚禄山的俸禄里扣吧!你可有异议?”
褚禄山缓缓收刀归鞘,跪谢道:“主公之命,末将自当领命。”
片刻之后,江南老贼的尸体,就被几名狼兵草草抬出寿春宫。
直接丢进犬舍里,被几十条饥肠辘辘的猎狗,给吃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