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时,早已是深夜。
祝九風饮了些酒,难得沉默。
回途路上,他目色沉沉地着宝婳,像是熏醉后失神,又像是在宝婳身上出了什么。
宝婳总觉得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心事一般,让她颇是不安。
她想了想,轻声将玉善的话说给他听。
“玉善公主说与哥哥很久以前便认识了。”
祝九風眨了眨眼,又好似回神一般,漆眸中缓缓镀上一层温润。
“是啊,她今日的剑舞的可好”
他笑着问她。
宝婳点头。
他说“别她是个公主,可她师从青霓山剑宗门下。”
宝婳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公主竟然是个剑客吗”
他笑说“反正我没有见过比她用剑更厉害的人了。”
宝婳微微羡慕,“她真厉害。”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哥哥喜欢她吗”
宝婳虽不能确定什么,可玉善公主对祝九風明明十分不同。
祝九風笑,“你吃醋了吗”
宝婳不解。
祝九風说“你从前听到这些,可是会吃醋的。”
宝婳心口似急跳了一下,一下就消了音。
她觉得他这样说很奇怪
她为何要吃醋呢
难道她是个十分霸道的妹妹竟容不得有人喜欢自己的哥哥
晚上回去之后,春桃伺候完宝婳之后,宝婳便要秋梨陪着自己。
待春桃下去休息,宝婳这才从枕下摸出今日从梅襄那里得来的锦袋。
宝婳打开,里面便装着一块鲛珠碎片。
她拿出来,发觉底下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却是梅襄三日后约她相见的地点。
宝婳想到他今日那样荒唐的行径,脸颊又忍不住烧红,趁着秋梨过来前赶忙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烧了干净。
待秋梨过来时,宝婳便将那鲛珠碎片给她。
“我一直寻到鲛珠了才敢同你说,隗先生是个神医,他说这个磨成粉吃了,哑巴都能开口说话。”
秋梨问她哪里来的。
宝婳吱吱呜呜地也羞于同她坦诚自己和二爷的那些事情。
她敷衍几句,便催着秋梨快些将此物碾碎服下。
秋梨迟疑着着四下无人,这才答应了她。
待秋梨服用之后,宝婳问她有什么感觉。
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