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是什么玄术的一种吗我怎么不知道”玄门术法,绝大多数玉衡几乎都知道,但蛊虫却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有些好奇的着原玉泽。
“不是。”原玉泽摇头,接着解释道,“南疆那边有一种特殊的传承,名为巫蛊之术,而蛊虫就是其中关键,施术之人,以特殊的方法,将培养出来的蛊虫送进人体内,从而达到控制目标的目的”
解释完之后,原玉泽视线重新落到周先恒身上,“周先生与我说过他的情况,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应当是被人种下了情蛊,所以才会十分突然的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女人。”
“不过南疆的巫蛊之术虽然特殊,原理却是与玄门术法差不多的,绝大多数都有破解之法,而情蛊算是其中比较简单的,只要找到寄生于体内的蛊虫,将其完整取出,再彻底切断它与寄生对象之间的联系,基本上问题就解决了。”
这本来应该是喜事的,但是此刻,周先恒的脸色却是那种毫无血色的惨白,眼中恐惧的情绪藏都藏不住。
显然,他在害怕。
至于害怕的东西
王诺弦在听到原玉泽说她身上也有蛊虫的气息时,整个人都懵了,愣在那里。
因为王家之前请来的大师和先生,多数都以为周先恒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有怀疑那母子二人是不是人的,只有一个人提出了巫蛊之术的猜想,但是他表示自己在这方面无能为力。
这人也就是那个出事的大师。不过他也只知道周先恒的情况,而没有发现王诺弦身上的问题。
但是从那时候起,王诺弦就对巫蛊之术上了心,私底下查过很多,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情蛊上。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考虑她和周先恒之间的事。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周先恒的错,只是心里那道坎始终没办法越过去。但不管以后怎么样,是为了孩子带着隔阂与不甘继续生活在一起也好,还是放弃七年的感情果断离婚也好,至少要把周先恒的事解决了。
可是现在,原玉泽一句话,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痛苦与煎熬,甚至这些年来的一切,都衬成了一个荒唐又可悲的笑话。
王诺弦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然而当她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向周先恒,却见到一张苍白吓人的脸。
她忽然想起一些细节,就是那个提出巫蛊之术的大师,当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周先恒也在旁边,正给大师倒茶,结果一个不小心,茶水全洒了。
那时候谁也没多想,只以为周先恒是手抖了。
可现在来,显然不是意外。
“原先生,”王诺弦抬头,着原玉泽,“你说的,我身上的蛊虫气息,也是情蛊吗”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原玉泽与玉衡,先后开口。
“情蛊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你们二人身上的蛊虫气息,的确是一样的。”
“嗯,是同一个东西。”
“呵呵”王诺弦弯起唇角,露出讽刺的笑意。
周先恒被人种了情蛊,莫名其妙上了别的女人。而她同样被种下了情蛊,但是一直以来,心里就只有周先恒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什么时候的事”王诺弦问。
周先恒垂下眼去,不敢直视她,声音微微颤抖的回答,“大四毕业的时候。”
说完之后,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诺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还有那样的父母从大二交往开始,到大四毕业,我一直没有安全感,经常会梦到你跟我说分手,而后惊醒诺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走了狗屎运,才能跟你在一起,他们都在等着你什么时候甩了我这只癞。”
“毕业季,分手季,很多人都说,你马上就会甩了我,然后跟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我那时候太害怕了诺诺,害怕你跟我分手,所以”
“所以你就给我下了情蛊。”王诺弦冷笑着接过他的话,“别说我那时候完全没有过要跟你分手的念头,就算真的有,那也是我的自由。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是你觉得,我跟你交往了,就是你的所有物,必须一辈子跟你绑在一起”
“而且,你真的是大四毕业的时候,才给我下情蛊的吗”王诺弦质问道。
当初她跟周先恒交往后,身边的朋友都问她为什么会上这个除了成绩勉强拿得出手外,几乎再没有其他优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