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会所只在一线城市有分所,给束睿庆生,他们还专门飞了一趟上海。
下午一点多,人基本到齐,束睿自罚几杯,客套话说完,感谢大家放下手头事为他庆生,切了蛋糕,吹了蜡烛,双手合十许下来年的愿望,之后便是主题了。
会所内部又是等级制,整栋楼二十八层,顶楼三层需要在该品牌累计消费六千万才能上,不能一带一。
在场只有李暮近有那权限,但没用,他就在下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白的。”
视频通话另一端的人又给了白色。
“都要。”
“好的暮哥。”对方又说“凑十五个不十四不好听。有限量,这不拿下不合适。”
“可以。那都照十五个拿。”
“好的。”
束睿过来就听到这么两句,坐下来,说“十五个一千五百万赌马了吗居然开始玩儿老李日常的项目了。”
李暮近没答,放下手机,仰头枕在沙发脊“那几个能放你上来”
“阿婧来了。”
李暮近点头,表达“难怪”的意思。
束睿舒一口气,不太由衷“太吵,一个人说八个人的话,她在旁边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还没见过死缠烂打的。”
束睿听得懂,李暮近无非是说兆婧吵他都是他默许的。确实,正常人在强硬的拒绝后都不会再纠缠了。他确实不强硬。
“她不正常。”但他要这样说。
“那你不是更有病,不正常还让她在你旁边吵那么多年。”李暮近坐直身子,着束睿“你现在喜好变了吗”
束睿吃一口云片糕“早忘了我什么喜好。”
“你说喜欢活泼的。”
束睿咀嚼着“我说过吗也许吧,不过喜好也容易改变。”
李暮近着他的空隙,兆婧跑过来,坐下,瞥一眼李暮近,把巧克力扔给他一个,扭头束睿就忍不住弯唇角,双手捧着一把巧克力给他“噔噔,这个特好吃。”
李暮近不喜欢活泼,他由衷觉得吵,便起身离开这片区域。
束睿没接过兆婧手里的巧克力,只着她“头发。”
兆婧很惊喜“你出来了我还觉得今天弄的发型不太好呢。”说着话耸肩,又把巧克力捧给他“阿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束睿把她吃到嘴里的一绺发拿出来,“好。”
兆婧举累了,胳膊放下去,缓一缓,又举起来,“噔噔噔”
好像他不接,她就一直举。他终于接过来,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嚼得缓慢,说“你等下到隔壁酒店去睡觉。”
“不行我陪你通宵。”
束睿依旧温柔忧郁,“但我不需要。”
兆婧笑容断开数秒,半晌才勉强扯开一丝唇隙“你需要。”
束睿不说了。
沉默。
兆婧独自消化了好几分钟,拿手机翻出一首歌,滑到副歌,连接耳机,塞到他耳朵里一只,歌声在两人耳朵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