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晚上箫住村委会最靠里的一个房间,徐恕和老邓还有另几个工作组的人打地铺一起睡隔壁,大概是这几天工作太辛苦,今天白天又这么折腾了一番,这里晚上又非常的安静,才八点多,箫到隔壁屋的灯就灭了,估计人都睡下去了。
她睡不着,也没开灯,靠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山的上方,那片深蓝夜空里慢慢升起来的皎洁山月,想着这几天要不是来了这里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到的特殊经历,想着那座正在建着的大桥,想着白天遇到的惊魂一幕,心绪有点起伏。
忽然这时,手机屏幕亮了,她收到一条消息,了一眼,立刻穿上外套开灯下床,走过去打开门,让摸过来的徐恕进了屋。
“不累吗怎么还不睡觉”
箫关上门,压低声问他。
“老邓他们打鼾和打雷差不多,吵死我了晚上吃的又是土我手也疼”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叫着各种委屈,又在她面前举起那只包得像猪蹄一样的手。
箫说“白天不是有人说不疼吗还不让。”
“白天不疼,现在疼啊”
箫从外衣的兜里摸出剩下的最后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呶,算你运气好,晚上一摸,兜里还有一块。吃吧”
“你喂我吃。”
他就那么大喇喇地说,见她望自己,一只手插在兜里,把猪蹄又一伸“我手都这样了”
箫只好剥开纸,送到他嘴边。
他咬了一口,眉开眼笑“你也吃。”
箫摇头“我刷牙了,不吃。”
“不行,你也得吃,这样才是一对”
她没办法,只好也咬了一口。
巧克力在衣兜里放久了,已经软了,微苦带甜,咬一口,浓郁的可可味道慢慢地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一种无声无息,小小的幸福之感。
她又喂了他几口,他吃着吃着,着她,嘴巴也不张了。
箫正想问他什么,忽然听他说“你别动你嘴上沾着东西,我帮你弄掉”
箫就不动了,着他朝自己靠过来,脸越来越近,忽然间反应过来,想躲,他张开嘴,已经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
箫感到他温柔地舔了下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人就坐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伸臂抱住了自己。
他像是吃糖一样地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弥漫了热热的可可甜味,才终于放开她,掩饰不住的得意,好的脸也凑了过来,说“小南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小魔头。人前一本正经,着还挺有样的,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这么无赖。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根本就不长记性,只要她心一软,稍微对他好点,尾巴立刻就翘上了天。
也只能用他比自己小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能让就让下他。
“好了,巧克力没了,你也去睡觉了”
箫用手背压了压自己发烧的脸,开始赶他。
“我不去”他不走,还伸手要抱。
箫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放他进来了,实在是不胜其扰,推开他,胳膊不小心碰了下他的猪蹄,听他嘴里“嘶”一声,急忙停下来“碰到你了”
他点头“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