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有人觐见,说是不知何处来了一份诏。
虞病连忙跑去接了诏一,脸上神色沉凝,如山雨欲来。他在一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抬头,道“是太微的亲笔信,他很快会派一名使者来荆谷。”
“来做什么他能派人来做什么”金人怜火冒三丈,“染指仙境不够,现在连我们这种小地方都不放过了”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起来,他满头硬邦邦的短发,脑后扎个小辫子“使者是谁言琢玉吗他都来暗访过两次了。”
金人怜嘲讽“王自道,来的是言琢玉你那么激动干嘛你不知这人手段有多厉害”
白沉忧说“除了言琢玉之外,还有一人来暗访过两次。”
“你是说那个风流成性的小姑娘”
魏不笑结结巴巴地插话“我、我我觉得使、使者,是她。”
“为何”白沉忧有点惊讶,因为魏不笑结巴太严重了,平时很少发言。
“不、不清楚就、就是觉得。”魏不笑努力把话说快点,结果一急就结巴得更厉害了,“她、她她跟言琢玉,平、平起平坐”
白沉忧略一思索“有理。她地位与言琢玉相近,在修为大有不如的情况下,只能是身份极高了。太微派使者前来,多半是从那两个来踩过点的人里选,若是她对荆谷有兴趣,自然能从言琢玉这里抢到先机。”
金人怜松了口气“太好了,她肯定比言琢玉好对付。”
虞病听了一圈,这时候才开口“不一定。”
白沉忧也点点头“她着是好对付的,但太微不是,不能掉以轻心。”
王自道一拍案“若使者真的是她,总得有个对策吧公子,你脑子好用,你说说呗”
白沉忧沉默了。
那个小姑娘总共现身两次,两次下来连名字都没报过,实在摸不清底细。反观言琢玉,他更为人所熟悉,也更方便投其所好。白沉忧到一旁跟虞病低声讨论,想能不能在使者来之前将那个小姑娘调查清楚。
桌上几人还在讨论。
“这还不简单”金人怜大大咧咧地说,“从谷中挑十几个长得好的男子作陪,还不把她唬得晕头转向。”
王自道觉得不可行“虽说她是风流了点,但人家之前谈过的对象都是衣清明、言琢玉这个水平的,普通人恐怕入不了眼啊。”
“对,我们要投其所好。衣清明跟言琢玉风格差太多,不过也有相似点。我觉得吧,这小姑娘是喜欢修为高,名气大,还能挑战禁忌感的男人。”
这个话题把魏不笑也给吸引了“怎、怎么说”
金人怜眯着眼“你想啊,勾搭上衣清明,那不是仙魔禁恋吗跟言琢玉厮混,那不是红杏出墙吗她肯定是热衷于追求这种有违大德的禁忌感。”
魏不笑“那、那我能能去吗”
金人怜口无遮拦“你能有什么禁忌感和残疾人在一起的禁忌感吗”
魏不笑有点低落,王自道见了连忙小声安慰“金姐是刀子嘴腐心,舍不得你蹚浑水。”
然后他举手说“金姐,你我中不中”
要是不小心把小姑娘勾到手了,那他不就跟衣清明、言琢玉同一水平吗嘿嘿。
金人怜没理这脸皮厚的,而是往后面认真讨论的两人间扔了个坚果“我说,公子,要不然你去吧”
白沉忧虽然在跟虞病商谈对策,但是也把他们这些不靠谱的主意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