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安确实在魏昭,事实上,祁明萱那里有什么好的无非是她尴尬、她难堪、她下不来台。这本来就是他想要让她得到的。
没错,是他做的。
是他让人去查祁明萱要准备献礼,是选择了画舞,也是他想办法让刑部的丘大人跳画舞,正好和祁明萱的节目相撞。
赵昶安让人偷出了祁明萱的画稿,她的画还有她的字毫无一丝的才情可言,此时的赵昶安也完全不相信,以前那些作品是祁明萱所做,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才情。
男子跳画舞侧重的是力量的刚,女子跳画舞侧重是如水的柔,虽说都是画舞,还是有区别的,想要彻底压得祁明萱黯然无光的话,最好还是女院之中用了画舞。
但是赵昶安舍不得。
自从知道了已经选定了祝寿的人选里面有明衍郡主,他就不愿意让她去接触这些。
他想要到她们精心准备的祝寿礼。
赵昶安自从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之后,总是有意无意地目光去追逐她,于是他就发现了,她与太子走得很近,她认识赵翊林的那一帮好友。
她笑盈盈地和他们在一起,总是走在太子的身侧,她着他的时候会笑得格外甜,梨涡里像是盛着蜜糖一样,有时候又忽然有些害羞,不肯与太子目光相对。
而他的那位太子皇弟她时候的目光也不太一样,里面泛着点柔情,他像是绕着宝藏的龙,平时圈着宝藏他的心情很好,但是倘若是有谁敢碰他的宝藏,定然是会发出龙啸声,绝对不允许别人上前一步。
两人在明面上宛若是友情,在赵昶安来,还是要比友情再往前一步。
也许他们尚未定亲,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定亲。
赵翊林是他的皇弟,等到他定亲了,赵翊林就会定亲。
赵昶安得承认,他就算是接受了事实,他的三皇子妃怎么都不可能是明衍郡主,还是被那一幕伤到了。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告诉自己,如果要是明衍郡主嫁给别人,他只怕还要担心她遇人不淑,如果是太子,品性是毫无疑问的,这样也好。
说得多了,好像赵昶安自己也相信了,这样会更好。
他执起水杯,继续着高高的红色台案。
此时祁明萱献礼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她并不急着回到位置上,就站在高大的廊柱后,着正中搭起来的高台,从这里可以得清清楚楚,也可以到赵昶安的神色。
她咬着嘴唇,在嘴唇上有刺痛感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她等会还有圣旨要接,她需要让人到她是优秀而又漂亮的祁明萱,不能让人出她的狼狈。
祁明萱就这样站着,等女院的学子们拜寿。
咚
是钱宝儿先出场,她穿得是火红色的舞服,手中的水袖在末端接上了鼓捶,随着她甩开水袖,发出了重重的敲鼓声。她是打着旋上的高台,单腿一翘,裙摆飞舞,坐在了椅子上,从椅子背后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竹板铃在手心里,轻轻一晃,发出了声响。
叮铃铃,锵。
竹板铃一响,又有琵琶声响起,这是林虞湘怀中捧着琵琶轻轻弹奏,一边上了台,与钱宝儿背对背坐着。
两人衣裙是一白一青。
故筝、扬琴、腰鼓这些女院的学子们慢慢上了台,最后上的则是魏昭。
她像是会杂技一样,双手撑地翻身一跃就跳在最高的鼓上,她的手腕上有金铃,发出了当当当的声响。
赵昶安在她,祁明萱在她,赵翊林也在她,而且赵翊林还带着笑着台上的人,像是巨龙在欣赏他的宝藏。
她手臂舒展,结成各个手势,一双素手灵巧飞舞,如同春日里纷飞的蝶。舞步踏在鼓面上发出了欢快的鼓声,很快她就跳了下来。由林虞湘开始弹奏琵琶,曲调变调,她从鼓侧边抽出了贴着银箔的木剑,开始了剑舞,而后面钱宝儿的竹板铃也换成了二胡。
等到最后呈上寿礼,赵翊林还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是他的宝藏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甚至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祁明萱这会儿姗姗落座,祁赟之低声说道“怎么耽搁了那么久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祁明萱说道,“我就是发现站在那里,得怪清楚的。”
她可以清楚地到魏昭在跳舞的时候,整个人都似乎在发光一样,而赵昶安的眼神根本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一直到了魏昭呈送寿礼,才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