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睡得很安稳,早早起了,身旁的萧远道却还在睡,她轻轻唤他一声,没有反应,下床换衣服的时候不放心回头,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支起一条缝。
李绵绵羞怒,朝他脸上扔衣服“臭流氓”醒了居然装睡。
萧远道握着衣服坐起来,嬉皮笑脸“我又不是别人,再说也没什么好的,我小时候胖的那会儿,侧着睡显得都比你现在的大。”
李绵绵不服气低头确认,她也不小啊。反应过来后双臂交叉挡在胸口“你不要脸”二流子
萧远道哈哈笑,真不经逗
夫妻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上县城。
刚进病房放下碗筷,娄春花便骂开了,理由是李绵绵今天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为了搭配裙子,她扎了一个高马尾编起来,一只同色蝴蝶结发夹做装饰。
黑色的单皮鞋,纯白的短丝袜。
整个人起来洋气又喜庆。
娄春花“你个死丫头,克断我的腿,克得你大姐滑胎,你很高兴是吧”死东西居然有闲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李怀德也是一脸阴沉,他昨天叫她把钱送到家里,他足足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也不见人。
摸黑到医院,竟然见到了铃铃,她在娘家晕倒了。
而亲家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教女无方,他闺女勾引人。
平日里态度恭顺的女婿也对他横眉冷对,他家鸡犬不宁,死丫头的日子却越过越好了
他越想越气,骂李绵绵带走了他们家的好运。
萧远道为李绵绵抱不平“她带走你们家的好运不是你缺德事干多了现世报吗”
李怀德气得跳起来,抡起胳膊就要打萧远道。
半空中便被萧远道握住,使劲甩了下去“你还不配打我”
李怀德双眼怒睁“死小子,我把闺女嫁给你,我就能管你。”
萧远道“我理你”
李怀德被驳了面子“信不信我能叫老二跟你离了。”
李绵绵心说,我可不听你的。
萧远道很淡定“户口都在我家了,你叫她怎么离”
李绵绵目露疑惑,他们都没领证,她户口怎么能在萧家呢迁户口不需要经过本人
李怀德怒容更胜,就在半个月前,萧福明夫妻拎着礼品来家里,说迁李绵绵的户口。因为李绵绵没有土地,留着她的户口还要多交一份公粮,他们不主动上门,他也要主动提。
是以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陪着他们去大队开了证明。
前天他听村里人的说这两天可能要重新分地。
正后悔着,被萧远道一说,恼得拳头握起来又要打“你们姓萧的是不是早就知道分地的事了”要是再晚几天,他还能多分两亩地
萧远道闪身避开“听不懂你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对李绵绵动心后,便想着迁她户口的事了,后面她偷他的存折想跑,他等不及写信提醒父母务必在收到信后三天内办好李绵绵户口的事。
李怀德如今没有任何筹码威胁李绵绵,他缓和了语气,提及抚养之恩“丫头,你你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对养了你十几年的父亲的。”
李绵绵原本就对父亲没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