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赞同地点头,“这事儿确实不该说,不然他们家以后是福是祸,你都要撇不清关系了。”
因为是她提前告知的,这影响了他们的发展和决定。
“嗯。”这确实是风知意不想告知风老爷子的原因,而且她还觉得,“未来怎么样,等日子过过去不就知道了提前知道作弊,其实福祸难料。”
所以有个许梨香在风家,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孟西洲深以为然,就算他没有重生,他也不会问他媳妇儿未来几年的事,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但风老爷子的想法,明显跟他们不一样。
因为,他保下了许梨香。
风知意得知许梨香以前那劳改的事被洗白时,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风老爷子人老、野心不老,或者说,他可能是在为子孙筹谋。
也许,还有许梨香枕边风的能力,吹得本就是恋脑的风父更舍不得患难与共的新欢了吧
总之,许梨香算是在风家稍稍站稳跟脚了,在小楼里住了下来。
但也不一定,因为还有沈家那四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而且,风老爷子也没对沈家的放话表态,只说这是儿孙的事,让儿孙自己去解决,他不管。
这让风知意有点怀疑,他这是不是在玩相互制约的权衡术是在吊着沈家威胁着许梨香展现出她的价值
而风父则表示,他很感谢沈家帮他养了多年的孩子,会尽量感谢补偿前妻。还暗示,他现在刚官复原职,不宜再离婚结婚。
沈家也就没再咄咄逼人,毕竟,他们中的就是风父的位高权重。若是把这个作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呢,闹腾了一个多月的风风雨雨,风家总算暂时平静下来。
这日中秋节,时隔一个多月,风老爷子才终于再让她过去他那边吃晚饭。
毕竟过节嘛,就算是一般的亲戚也该相互走动往来。而且,一个月去一次风老爷子也是应当的,所以风知意就拎着节礼、带着老公孩子去了。
到的时候,风老爷子跟风父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说话,那个黒瘦黒瘦的小男孩,在一旁独自玩耍,倒是比刚来的时候稍微长肉了些。
厨房里听着有两个人的动静,应该是许梨香和周阿姨在准备晚饭。
到她来,风老爷子冲她点点头,“来了”
神色如常得甚至有些长辈的慈和温和,好像从前那些争执、那些矛盾、那些不愉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风知意也神色如常地上前去,示意提着节礼的孟西洲把东西搁在一旁。
风老爷子了眼孟西洲搁下的东西,一就价值不菲,而且还不少,就有些嗔怪,“来就来了,怎地还那么破费带这么多东西来”
“这不过节嘛,”风知意抱着孩子坐下,“而且也没有破费,都是我那单位里发的。我都是保健品之类的,给爷爷您用正好合适。”
风老爷子气笑了,“你这是在说我老了是吧”
“哪能呢”风知意也笑,跟给她送来茶水冲她笑的周阿姨微微点头,然后跟风老爷子道,“爷爷您老当益壮,再好好保健保健,定能再年轻个十来岁,回到壮年时。”
风老爷子失笑,“你倒是挺能胡说。”
说着到孟西洲在风知意身边落座后,自然地接过孩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像没见你去省城那边了”
孟西洲让孩子坐在他腿上,抬眼回答,“在帮刘首长打理京市这边。”
风老爷子有些意外,“面上的事儿,你可以跑了”
孟西洲摇摇头,“我就是帮忙跑跑腿,面上的事儿有人出面,不用我。”
风老爷子微微点头,有些蹙眉,“不占名儿到底吃点亏,可你这身份也不能有个正经的编制,老刘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