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姑娘,伤势如何了?”
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伤口对穿,要完全恢复怕是不可能了。
“有劳殿下关心了。”
“哎,我们也是无奈,姑娘烈性直接就要自刎,迫不得已才让人放箭,姑娘还请多见谅。”
“是我鲁莽了,殿下您可一定要救救刘郎啊。”
一口一个刘郎叫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舒国公此次是被行刺,虽然牵扯出了那桩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父皇对舒国公历来照顾,想来不会过多怪罪,但是姑娘怎么如此莽撞,闹着要自杀。”
浅浅一时间说不上话,低着头。
杨广便换了口风:“父皇本不想将此事闹大,治书侍御史梁广拉着人到了皇城门下,昨日又上吊自杀,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父皇也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涉及国公官员,父皇对舒国公若非特殊照顾,不然也不会派我来查这事情,浅浅姑娘你说说看当日事情的经过吧。”
“我……我……”
浅浅显然有些羞于启齿。
“浅浅姑娘,我得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抓到行刺舒国公和杀死梁广妻子的凶手,才能看情况怎么将脏水泼到梁广妻子的身上,保全舒国公的名声,你为了舒国公连死都不怕,难道这就不敢说了?”
“不,不是的,我说。”
被杨广这么一激,浅浅姑娘这便开口说来:“刘郎温润如玉,和那些普通男人大为不同,早先我两就认识了,但是他这般的才子怎么会就我一人喜欢呢,梁广的妻子自打见过刘郎后便也情根深种,某一日刘郎算错了日子,我去了客栈,没想到梁广的夫人也来了。”
“我本是生气的,但是刘郎无奈的解释,他只是同时对两个女人都动了心而已,才子本就多情,我与梁夫人都欣赏刘郎的才学,一番交谈便觉得相逢恨晚,刘郎本觉得自己错了,要羞愤离去,是我们两人一起劝住了他,自此两人结为姐妹,共同服侍刘郎。”
();() 杨广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现的不那么的惊讶,但是心中不禁感叹,这……这是科幻片吗?
这TM的就是爱情吗?
浅浅姑娘继续说:“后来刘郎就让我二人隔一段时间一起去客栈,刘郎喜欢看我俩缠绵,有时候便坐在一旁看着,偶尔还会指挥……”
“细节,我们就不听了,你说说看案发当天的情况,还有你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消失的?”
浅浅姑娘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说:“当时我正与夫人起舞,刘郎就在旁边看着,他喜欢看我们两人跳舞,房门窗门都是关着的,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窜出来一道身影持刀冲向了刘郎,我反应不及,但是夫人却比我快,挡在了刘郎的身前,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杨广此时打断了她:“根据童仆等人的回忆,案发现场时舒国公和梁广夫人都是光着你,你怎么说你们在跳舞?”
浅浅姑娘面色一红:“便是光着跳的。”
一时间杨广和虞庆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老色批是真有点东西。
“你继续。”
“凶手行凶,夫人一命呜呼,我吓得大喊了起来,凶手便持刀向我冲来,刘郎拦住了凶手,让我躲到了床下,而后刘郎忽然就倒了下去。”
“凶手正要对刘郎动手,但是门口忽然传来了动静,凶手就躲到了门后,一群仆僮冲了进来,当时我太害怕了,没有注意,但是现在回想那凶手好像趁着仆僮们冲进来的时候躲在门后面褪去了黑色夜行衣,身上穿的就是仆僮的衣服,混入了其中,只是太乱了我看不清,当时情况混乱,众人护着刘郎下楼,我趁着没人的时候从床底出来,悄悄的混了出去。”
杨广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口供中,那声惨叫并非梁广夫人发出,梁广夫人被一击毙命甚至没有声音发出,是受惊的浅浅发出的。
浅浅姑娘也不是凭空消失,只是当时情况太混乱了,这年代没有保护犯罪现场的概念,刘昉一出事众人就涌了进来,这事情又不好宣扬,众人拉着刘昉就赶紧跑。
刘昉的的随从只管刘昉的情况,浅浅找到了没人的时候跑出来混入了人群,至于凶手,根据浅浅的话应该是趁着刘昉昏迷混入了仆僮之中。
他早有准备,或者说凶手早就混在仆僮之中了,否则就算是情况混乱,根据现有的消息刘昉当日带的仆僮也不过八人,这些人都是互相熟悉的,如果有完全不认识的人存在,就算混乱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大概率凶手就是奴仆中的一人。
本来觉得凶手应该是斗篷女,看浅浅姑娘这情深义重的样子,估计是没说谎。
“浅浅姑娘你先休息着,有什么需要就吩咐门口的人。”
杨广和虞庆则走了出来。
“殿下,提审刘昉的仆僮们吧。”
“不急,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供认刘昉与郕国公事情的仆僮是哪个?单独带来见见。”
“是,我这就命人带上来提升。”
“此次审问,有劳虞尚书规避,我有些事情需要单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