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从舒国公府出来后,命人将囚车要送到京兆府,他自己这是带着小队人马,前往了梁广的住所。
梁广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家中的府邸和舒国公府那等地方自然是完全比不了的,下人也不算多。
();() 他的妻子刚刚死了,但是家中并未办丧事,尸体也就丢在京兆府衙,也无人去认领。
毕竟不是正常死亡,如此丢人的死法,是没人会去收尸的,梁广之前上吊过一次,但是被人救下了,很可能就是做戏给皇帝皇后看,没脸活了,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
戴帽子这事情,从古至今都是最为忌讳的事情,更何况帽子戴上了,自己妻子还为了救情人而死,梁广知道自己这顶帽子恐怕得戴一辈子了。
刚进门就瞧见一个老妇人拿着一张鞋底板在拍打着草人,草人身上写着梁广夫人的名字,并且大声的咒骂着。
“打你个娼妓头,下辈子万人抽。”
“打伱个娼妓腿”下辈子万人推。”
梁广快速的走来,拉起老妇人说:“母亲,您先进屋休息,晋王殿下到了。”
那老妇人满脸憎恨的继续咒骂着,一边打一边在丫鬟的陪同下先回了房间。
梁广走到杨广的面前,恭敬的说:“微臣参见晋王殿下。”
仔细的看梁广,这是个书生模样的男人,长相方正,没有什么特点,和儒雅英俊的舒国公相比确实风采相差甚远。
“晋王殿下里面请。”
两人坐而谈话,杨广说:“梁御史,此次的案件,本王督查,已经有了结果了。”
梁广听着事情的全部过程,听完之后苦笑一声:“殿下臣虽愚笨,但……罢了罢了,两位圣人都已经说了,臣便只当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听着梁广的哀叹,杨广便说:“夫人是受到邪祟蛊惑从而犯下大错,并非是背叛梁御史,此事也免得外人有议论之声。”
杨广这么说他倒是安心了些,但是也知道这事情定然收效甚微。
“梁御史在京内历来有清廉之名声,父皇也知晓,父皇过两日便会颁布旨意,封你为颍川郡郡守,赏银千两。”
对于苦主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补偿,当然这钱得舒国公来出。
梁广听闻如此便也不再哀叹了:“家门不幸,逢此大难,承蒙二圣厚爱,梁广感激不尽,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比起追根问底,得个不痛快,不如趁此机会拿钱又拿职位,外放出去,自己的事情知晓的人就少了一些,当然他对于舒国公的愤恨,这辈子都不可能减少。
他早已知道朝廷会偏袒舒国公,二圣会偏袒舒国公,毕竟那可是国公啊,自己在他面前不过一个小官员,这一闹至少闹出了升官发财来。
两人走出房门来,梁广已经没了之前的阴郁之色,恭敬的跟着杨广。
“梁御史,事情结束了,早日让家中人去京兆府衙将贵夫人的尸体领回来安葬了吧。”
梁广眼底不可查的有厌恶之色,淡淡的说:“微臣会派人去通知她娘家,娘家有人愿意领就领走吧,若没人领的话,我会打点些银钱,劳烦京兆府衙的人帮忙随便找个乱葬岗扔了就好了,免得家中老母亲见了气坏了身子。”
杨广并未多说什么,转身对着梁广道别:“那梁御史,本王就先走了,梁御史即将出任,应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不多叨扰了。”
();() “殿下,等等。”
“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