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军实在因为赶路疲惫不已,不能再匆忙行军,苦苦赶路了!”营参谋长哈利诺看到科林斯基不顾将士劝阻一意孤行,他感到火烧眉毛、心急如焚,连忙鞭策自己胯下的驮兽迅速上前追上科林斯基,一把拉住他的驮兽缰绳劝谏说道,“如果您再这样一意孤行,那我们的士兵,就会筋疲力尽、毫无斗志、一触即溃,就会如同那个熬了夜的清风龙羽一样——又累又鸽啊!”(不是)
“哼,你懂什么?!”科林斯基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哈利诺,他已经被新整合的飘忽不定搞的烦躁不已,只想逮到敌军主力与其决战,其余的事情啥也不想,“哈利诺,你记住:古来用兵,皆是爱兵如子,用兵如泥,才是成为名将之道!要是依了你们的愿,休息一整夜,让这股敌军逃出我乌萨斯国境,你们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我意已决,别再说了!”没等哈利诺把自己的劝谏说出来,科林斯基再次十分不耐烦的将维诺阿的话怼回到肚里去,“如果有部下执意要休息,就把我的话带给他,让他彻底死心!”
见劝谏无果,哈利诺只得无奈的放缓手中的缰绳,随后转身远离那个不听劝告的科林斯基而去。从他劝谏科林斯基失败结束的那一刻起,他做了一个终生不改的决定:在以后,不管科林斯基发生什么事,遇到何灾何祸,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哈利诺参谋长,情况怎么……唉。”第二十三团第一营第一连连长安东诺夫少校看到哈利诺骑着驮兽悻悻而归,刚想上前询问,可当他看到哈利诺愁眉苦脸,仿佛吃了鲱鱼罐头似的痛苦表情,他立即明白了结果,不由得轻声感叹道,“早晚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得累死在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手里!”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再也不会管这个刚愎自用的人了。”看到安东诺夫跟他一样不满后,哈利诺充满负能量的垃圾心情终于有所缓解,他调转自己坐骑的前进方向,跟安东诺夫并驹而行并望着远程科林斯基意气风发的背影低声说道,“以后,他走他的康庄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反正,我哈利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我对你毫无相欠。到时候,你出了事,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老兄弟,你在我面前说那位大人的坏话,难道不怕我拿你人头邀功请赏?”看到哈利诺在跟他说话时毫无顾忌,或许是处于提醒,或许是想开个玩笑调节心情,坏笑着的安东诺夫就小声说出了这句不是熟人不敢说的离谱之言,“科林斯基是那么的喜怒无常,你说话是这么的毫无顾忌,就不怕到时候科林斯基的喜怒无常胜过你的毫无顾忌,给你整一个人头落地,让你落一个不得好死?”
“哼,谁站他谁倒霉!”听到自己被好友看玩笑质疑,哈利诺有些不高兴:他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话不是因为他啥都不懂,而是自己在科林斯基手下呆的时间太久,纯粹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之前就有一个向他告密的,结果,这个人因为告密这事一直被科林斯基瞧不起。每到全团出事,科林斯基就拿这人暴打一顿用来立威,因为这人的告密举动,所有人都拍手称快!所以,你敢告密,你就成了全营乃至全团的笑柄和耻辱,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很不错。”安东诺夫点了点头,没想到局势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本来之前还因为自己能存活多久这件事感到战战兢兢,现在听到无人告密这件事之后心安了不少,“看来,我终于可以和两位兄弟一同活着离开这个人的掌控了!”
();() “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得从长计议!”见到老友有些激动,哈利诺赶忙小声示意安东诺夫,劝他不要声张,“虽然现在全营都对他十分不满,但是他毕竟是显贵之后;恐怕,就算我们想办法离开,他能‘原谅’我们,他背后的家族,也肯定不会原谅我们!”
“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安东诺夫向老友点了点头,然后瞟了一眼前方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科林斯基,然后冷冷的暗自说道,“走着瞧吧,小子!你不让我兄弟三人活好,我等便不让你好活!看谁,能再多看一次明天的太阳!”
……
“领袖,大事不妙!乌萨斯人追上来了!”
在离炎国国境线只有三公里的边界地带,科林斯基靠着不把兵用死,就往死用兵的精神,居然在茫茫夜色之中追上了神出鬼没、轻装上阵的新整合运动。这可把在后方殿后的萨卡兹哨兵下了个半死,赶忙找到同样在队尾殿后的九,将这一紧急情况赶忙告诉了她。
“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看来不能放任不管了。”九一边思考对策一边感叹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卖力的乌萨斯士兵了,本以为这种事只可能来自老一辈乌萨斯士兵在酒后的吐真言和乌萨斯边防军为了准备对外入侵鼓励年轻人参军入伍所杜撰出的英雄故事。没想到,居然能让我一睹为快!”
“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九看到乌萨斯士兵面有疲惫之色,瞬间安心不少,“《兵圣军法》(原《孙子兵法》)有云:佚而劳之,让敌人疲惫才能提高自己的胜算。如今,我们没有用记使乌萨斯军队疲惫,反而他们就直接使自己疲惫了,这样反而省了我们不少事。”
“领袖,既然敌军疲惫,那我们这些部下就可以将敌军消灭,不用您出手了!”听到敌军疲惫易破,一直担心九身体状况的安德里奥赶忙过来进言说,“您本来就因为频繁使用源石技艺而导致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您每天没日没夜的带着我们赶路。我怕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没关系,我还能撑过乌萨斯的国境线。”虽然身体状况实在实在有点不太行,但面对新整合现在必须靠着无数的极限操作才能存活的危险处境,九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我身为领袖,必须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参与组织的每一场决策,参加组织的每一场战斗。这样,我才能无愧于天,无愧于诸位,无愧于我自己。”
“领袖,你别……”安德里奥正想要继续劝阻,但是只见九已经冲向敌军,并用对讲机朝全军广播道:
“要跟后面那帮没睡觉的过招的,跟我来!”
见到此言此景,抑制住自己悲伤的安德里奥抄起了自己背后由浮士德亲自送给他的弓弩,迅速将弩箭上膛后,与自己身后的幻影连迅速朝着敌军冲锋而去。
……
当科林斯基看到新整合运动的部队朝自己冲过来,他是激动的,是疯狂的,是欣喜若狂的,是得意忘形的,是没B数的……总之,他认为自己能赢,而且优势很大,总之就是一句话:优势载喔!(优势在我!)
老实说,科林斯基对新整合紧追不舍的计划是正确的,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自己部队的心态和体力:新整合运动都是九死一生拼死作战过的军队,就算打不过也能跑得过;而科林斯基手下的乌萨斯边防军大都是为了吃饱饭而被迫入伍的政府雇佣兵,且新兵占比很高,对这种高机动急行军搞个一两天还可以,连续几天的急行军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这场战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科林斯基必败无疑。
();() 看到新整合运动迅速列阵,即将摆好阵势,科林斯基连忙下令乌萨斯突击者迅速冲锋,以打乱新整合军尚未形成的阵型。
然而,乌萨斯突击者已经疲倦不堪,虽然他们已经用尽全力挺枪冲锋,却已无当年让九心力交瘁的往日锐气。在看到乌萨斯突击者全速冲锋的架势后,九立即下令全军后撤,漏出早已准备好的反冲锋拒马,还有余力跑的快的并且因为疲倦迷迷糊糊的乌萨斯突击者直接因为速度太快直接把自己穿到了拒马的尖锐木桩上,死状惨不忍睹。
“中计了快停下!”乌萨斯突击者见到明晃晃的木桩和惨死的同伴瞬间清醒,赶忙尖头勒马;然而,面对送上来的肥肉,新整合的远程兵岂能放过?只见新整合身经百战的特战术士和幻影弩手迅速向在拒马前刹车的乌萨斯突击者倾泻弩箭和法球,迅速将这些倒霉鬼打成了筛子。
“快,弓箭手放箭!”看到自己麾下精锐的乌萨斯突击者在一瞬只见全军覆没,科林斯基有点慌了,立即下令弓兵火力压制,然而乌萨斯弓兵因为过于疲倦,累的弓弦都拉不开,就算是把箭射出来也是满天乱飞,根本抵挡不住推开拒马向己方阵地拼命冲过来的新整合军。
虽然科林斯基几次下令部队反击,但恐怕现在乌萨斯士兵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军败了!”但是乌萨斯士兵也不敢临阵脱逃,只得半战半撤。但是这种心态根本抵挡不住新整合运动全军士气高涨状态下的直线冲锋,只一瞬,乌萨斯边防军瞬间兵败如山倒,全军溃而逃。
在万军之中,九锁定了慌不择路的科林斯基,她拔出腰中佩剑,一路行云流水般砍翻几个还在抵抗的乌萨斯士兵,一路杀气腾腾冲到科林斯基的面前。
“谁?!”看到九杀气腾腾的朝自己冲过来,科林斯基连忙挥剑抵挡,双方刀光剑影,闪转腾挪,连过几招不分高下;但是,科林斯基的注意力全在九的剑上,浑然不觉九的法术弹幕从她背后墨红色法阵的左右两侧迅速袭来。察觉到法术弹幕的科林斯基立刻挥剑左右抵挡,可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九用双手持剑迅速向中间大幅度向前挥砍而去,科林斯基赶忙抵挡。然而,事出意外,过于突然,科林斯基因为着急而没有握紧剑柄,被九的大力度挥砍直接震得宝剑脱手。
“胜负已定。”已经胜券在握的九一脚踢飞科林斯基的佩剑,一边用剑架在科林斯基的脖颈上,“听说你是乌萨斯的贵族,没想到你虽然身为纨绔子弟,却能跟我过招,真是乌萨斯贵族里少有的人才。”
“我命休矣……”科林斯基见敌军已经越来越近,而自己没有多少逃脱的可能,只能仰天长叹道,“可惜神不助我,不然我可以建立无数的奇功伟业,确怎会见如今兵败,死于叛匪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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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还有一章,是个设定番外,不要走开。
哦,对了,以后番外全归作品设定,之前的就不改了,之前番外写的太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