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恐惧,胜却己身得失。
他不顾一切地冲来,夺过一把长刀,朝一切阻挡他前进的人墙砍杀。屋里的几个侍卫,也扑出门去,加入战圈。
卫子谚见势不妙,连忙提过林云暖,扼住她的脖子。
“木奕珩,你再近一步,我立刻就掐死她”
木奕珩停住步子,听他又道“把刀放下”
刀落了地。木奕珩的目光,一直盯在妇人面上。
妇人也瞧着他。
目光交汇,她含泪笑了一下。
木奕珩重新给人制住,双手俱被扭在身后。
卫子谚喝道“跪下不然”
话没说完,木奕珩“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干脆地,让人一时反应不来。
卫子谚就听到,自己挟持的人质,嗤地笑了出来。
“你们”卫子谚吞了吞口水,如今这两人都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还笑有没有一点受制于人的自觉
“给我废了他的东西”卫子谚踢了把刀过去,下令。
他经受过什么样的痛苦,必须也要,仇人加倍的感受。
木奕珩眉头跳了跳“等等一下”
他终于慌了,卫子谚不屑地笑了笑。
木奕珩膝行上前,声音有些呜咽“世子爷,您别这样,有话好说。”
“去你娘的”卫子谚大骂,“你适才不是得意得很么不是要冲上来杀我吗怎么不继续嚣张了木奕珩,你他娘的就是一只欠收拾的狗崽子”
“是,是”木奕珩没皮没脸道,“木九从来都是您身边的狗啊,世子爷”
他就那般卑躬屈膝地,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
比在身后的刀剑,随之靠近屋前。
木奕珩爬过门槛,举目朝卫子谚媚笑。
卫子谚被他狼狈至极的模样逗笑了,抬起一脚,就朝他身上踢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手里捏住的人儿陡然旋身,挣开了钳制。
下一秒,木奕珩倏然爆起,抱住他踢出来的那条腿,就地翻转,把卫子谚踩在自己脚下,他伸出手,抓住了妇人那只没了袖子的手臂。
众侍卫持刀涌上,只听木奕珩吹了声哨子,墙头门外,涌来许多兵卫。
“你他娘的,好死不死,非要自寻死路想废了老子老子打得你爹都认不出你信不信”木奕珩骂骂咧咧,一改适才卑躬屈膝求情的奴才相,凶神恶煞地连连跺脚,把卫子谚踩得不住惨叫。
林云暖掏出帕子,裹住木奕珩颈子上的一块伤处,她在他手臂上仔细查,瞧其他伤痕是否要紧。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锣声。
“回避回避”
木奕珩眉头一蹙,见自己的人已经把场子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想离去。
“奕珩,又见面了。”
门前,先瞧见排场甚大的威武侯黑甲骑卫,接着,一顶官差们护拥的轿子落在阶前。
卫子谚眸子一亮,哭喊道“侯爷爹”
威武侯与卫国公联袂而来。适才说话的,正是威武侯童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