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下的人是组长先生吧?”
芮一禾:“被您猜到了。”
林振邦老人:“那时候……我看出来了。”
那是抬棺上山的最后一夜,芮一禾搂着花花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梦到什么,身体发颤、渐渐下滑。
林振邦还没睡着,正打算将她叫醒。可芮一禾已经靠在组长先生的身上了,她离组长先生太近了。
眸中没有一点属于人类的情感,冷得跟千年冰山似的组长先生一定会推开她的罢……
然而并没有。
当然,组长先生也没有碰触芮一禾,他只是微微挺直背脊。这样做唯一的用处便是让靠在肩膀上的人能更舒服,不会继续滑落。
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在所有玩家都觉得引路使很可怕的时候,芮一禾是个特例。
亡山之上,她选择睡在离组长先生最近的位置。
这是她觉得最安全的所在。
爱情是藏不住的。
……
第二天清晨,芮一禾从床上醒来。
早点是肉包子和小米粥,以及酥到掉渣的糖饼。
临出门的时候,嫂子塞给她半包糖炒板栗,“在外面别饿着。对了,你中午想吃点啥?”
诺恩斯“嘀嘀嘀提醒:“”契合度又升高一点。实习引路使小姐,请拒绝npc一同吃午饭的邀请。”
芮一禾剥一颗糖炒栗子丢进嘴里,回道:“不是还有两只野鸡吗?吃野□□。缸里还养着鱼,再做一道酸菜鱼怎么样?”
嫂子忙说:“再来一道辣炒田螺,给男人们下酒。”
芮一禾虽然不喝酒,但下酒菜不是非要酒配才美味的。闻言眼睛一亮。
“好哦。”
嫂子:“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芮一禾这才出了院门。她腹中暖暖的,又有对午餐的美好期待,不由感慨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诺恩斯嘀嘀咕咕:“人为财死,食令苗昏。”
芮一禾不予理会。
七点半的时候,她才慢慢踱步到村边玩家们居住的旧屋。
白鸣笠:“引路使小姐,早上好。”
芮一禾当做没听见,从他身边走过。
白鸣笠伸出手,却只见一道残影晃过,别说抓住她的手,甚至连细微的碰触都不曾有。
“坏我的好事,还避我如蛇蝎……”
白鸣笠轻哼一声,温和外表裂开少许,流露出内里黑漆漆的真实情绪。
“不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