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吃了一点饼干,感觉有点干巴,想去找点水喝,刚刚出院子就被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拦住了,对方背对着他,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那啥,麻烦你让一下。”向暖戳了戳他的垂着的手。
向长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低头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色的小团子,身上是一套红色的碎花棉衣,花花绿绿的。
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和他在海岛吃过的海胆差不多。
“你好,我叫向长生。”笑着和孩子打了个招呼,就是笑的有点吓人,应该是不常笑的人,笑起来五官扭曲。
向暖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刚想抽回手,就被提了起来,和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的脸上有一条超级恐怖的伤口,从额角到下巴,伤口和蜈蚣一样,才刚刚结疤不久,血红狰狞。
可能是的时间有点久,向长生尴尬的把孩子放到手臂上坐着,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开口,“咳咳,我是你大爷爷,你是老几啊!”
警卫员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不好了。
首长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挨了三枪都面不改色,授勋的时候也没有笑成这样,现在……这恶心的不得了,还经常破音的男人是谁?
绝对不是他威武雄壮的首长。
不对……这个形容词好像不太对劲,该用什么呢?
两个人没理会这个想法千奇百怪的警卫员,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不说话?”向长生颠了颠怀里的小家伙,皱了皱眉,他的声音不够温柔吗?
向暖:“……”夹子音,恶心心,她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地上的扫起来能有好几斤。
“我不说话。”
你不说,我不说,夹子音滚蛋蛋~
“真的吗?”小姑娘刚刚叭叭叭不是超级利索吗?一口气弄哭五个小孩子。
向暖抖了一下,三个字,两个破音,夹不住就算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搪瓷盆砸在地上,伴随着一句哽咽的女声传来,“爹!”
向长生、向暖:“……???”
“妈,你搞啥呢?”
秦芳双眼含泪,不敢置信的着远处身姿依旧挺拔的人,喃喃的说着,“爹,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爹!!!”
被一个大闺女喊爹,向长生一脸懵逼,甚至有点慌。
“哎哎哎,女娃子你别乱喊啊!我单身哪来你这么大个闺女?”保证向暖后退了几步,“小屁孩,她是你妈?正不正常?”正常就讲讲道理,不正常就送医院去这是什么毛病,咋还认不得爹。
“你说什么呢?!肯定正常啊。”糟老头子坏得很。
“正常就好。”扭头着眼泪和发大水一样的秦芳,表情越发严肃,“孩子,你这样不行,你不能因为我和令尊有点像你就乱认啊!你爹要是知道你这样,他多伤心啊!”
见老爷子还想教育教育,向暖拽了拽他的袖子,“我爷爷没二十多年啦!你别叨叨啦~”
啧,好你个老爷子,浓眉大眼的,教育话术一条一条的。
仿佛教导主任附身。
她有点想一拳头怼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