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拉格曼所乘坐的长船有些拥挤,拉格曼坐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海面,比起那日他带着哈拉尔德回来时要平静美丽得多。
现在是正午,阳光有些刺眼,他低下了视线,不一会儿他注意到了一个在长船中格外显眼的人,就在他身侧。
教士?
“你是教士吗?”拉格曼说得很小声。
“基督在上,我以为这岛上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呢。”埃里克耸了耸肩,只是他的目光并不在拉格曼的脸上,而是他手臂上那个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银臂环。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而且你说得可真好。”拉格曼只是随口一句,他就没想要埃里克接话。
“不然呢。斯堪的纳维亚语又不是特别深奥的语言。洒洒水而已。”埃里克双手倚在长船上,悠闲地对着拉格曼说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几天后,你们将加入一场前途未知的战争,也许你会丧命。”拉格曼以为埃里克不知道他要被运去那里,提醒道。
“怕又怎样?不怕又怎么样?难道我非要痛哭流涕你才高兴?那伱恶意也太大了。诺曼人是实用主义的。”
“诺曼人?哦,说起来我以前认。。。。。。。”
拉格曼正准备说些什么,正在此刻一道空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吸引了他,不。。。。。。应该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人之子啊,你在此处,已无存身之地。。。。。。地。”
此时岸边沙坡的高地上,一个女人站在高地沙坡上,她戴着山羊头巾,看不清她的面孔,披着猫皮外衣,看不清她的形体。
“渥尔娃女巫?你们现在还保留这个职位吗?”(渥尔娃女巫:北欧的女先知,相当于人界的芙蕾雅,战争前为勇士祈福。)
“你居然知道?”
拉格曼有些惊奇地看向埃里克。
“马恩岛的战士需要天主的慰藉,也需要于尔萨大人指引战斗的方向以及为勇士胜利归来祈福。”
“还真是实用主义。”埃里克望向了那个女巫。
“于尔萨大人。您怎么在此处。是我父亲召唤您吗?”
拉格曼赶忙郑重地半跪在船上,不只是他,一旁还保持诸神信仰以及一些灵活信仰的信徒也半跪在船上或沙地上。
“不,人之子啊,我只受命运的召唤,我一直都在此处了。我知道你们需要我。”
她缓缓地向着拉格曼走来,或许是距离变近的缘故,她的声音夹带了一些稚嫩的感觉。她那双蓝色的眼眸却显得冰冷。
();() 她裸露脚趾上的银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在沙地上闪闪发光。
她平摊着双手,随后突然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巨狼芬里尔在咆哮,兽牙在滴血,是新鲜的人子之血。子之血。。。。。。之血。。。。。。血。。。。。。。”
她说话带着奇怪的坠语,让埃里克感到格外别扭。
她在拉格曼面前挥舞着手指,以恐吓的口吻向着他靠近。
突然间。
“哎呦!”
她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谁扔的香蕉。。。。。。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