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目光里轻轻垂了垂头,白皙细长的脖颈从衣领处完全露了出来。
帐外的小灯明亮了一时。
项宜微有些赧色地小声道了一句。
“大爷把帐外的灯压暗些吧。”
嗓音去了三分冷清,越发显得温软起来。
谭廷心下止不住快跳了一下,立时照着她说得,压下了过亮的灯火。
帐中,湿热之气像温泉水一样灌满了整个帐子。
项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掉进了滚烫的沸水里,男人胸膛的炙热将人化在水中。
从前他们便是这般事情,也多少隔着些什么,没有更多的腿与臂的纠缠。
项宜却被他完全托起了后背,他托着她贴近,滚烫的胸膛压下她,将两人之间最后的空气挤压殆尽。
帐内的气息越发湿热,没有熏香的房中也似有浓重惑人的香气流转。
项宜已无一丝力气抵挡,她气喘不断,眼眸间凝满了湿漉漉的水汽。
半晌,他额头间的汗珠滴答落下来,也渐渐停止了下来。
项宜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想着如何撑着自己起身去洗漱一番,不想他的大掌再次落在了她的腰间。
而他并非是似上次那般,抱起她去浴房洗净,而是又俯身探了过来。
这?!
项宜止不住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她过于震惊的神色,才让男人稍稍停了一下。
“宜珍怎么了?”
项宜难以直白讲出来,只能问他。
“大爷不歇下吗?”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思考了一下,询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要不明日再?”
明日?!
项宜禁不住脱口而出。
“明日并非逢五的日子”
是了,除了赵氏送熏香的那次之外,他们都是在逢五的日子里才有这样的亲密。
谭廷听了,清了一下嗓子,闷闷看了妻子一眼。
“宜珍,我们要孩子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项宜神思一晃。
然而思绪未落,他已轻按了她的手在耳边,俯身再次压了下来。
到了后面,项宜早已分不清时辰了。
帐子外被他压灭多的小灯似乎又亮了起来,项宜迷迷糊糊地咬了唇又松开,额边的细汗交汇成流,又与他颌边落下的汗水交混滑落锦被之中。
谭廷轻轻看着臂膀里的妻子。
她脸色红彤彤的,眼中是细碎的水光。
鼻尖凝了小小的汗珠。
而她的唇色从未有如此鲜艳水润的时候,此刻被她轻咬之后又立刻充满红润,似浸在糖水里的樱桃。
谭廷一时看晃了眼,止不住低下头去,唇角到了她红润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