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条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怪不住谁。
世人皆以为,当皇上的妃嫔风光,可是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
一连两夜,都是绿蕊侍寝。
众人皆说,来皇上对这个新封的绿采女也是有几分宠的,甚至于第二晚还过了夜。
凤栖宫内,所有的妃嫔都到了。
最后到的是绿蕊,她进来的时候宁姝言也将目光放在了她脸上。
她满脸起来皆是疲惫不堪,眼下一层乌青,如月晕一般,整个人起来十分憔悴。
绿蕊着众妃都到齐了,快步上前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来迟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她声音沙哑无比,双腿行礼时也微微有些发抖。众人着这模样皆是面面相窥。
皇后神色还算平静,温和道:“免礼吧,你侍奉皇上辛苦了,本宫瞧着你脸色不是很好。”
庄妃恶狠狠的瞪着她,手紧紧的捏着座椅的扶手。
容妃抬了抬下吧,嘴中低声喃呢着:“真是狐媚。”
声音很小,但是殿中一大半人还是听到了。
宁姝言顿时明白了过来,难不成昨夜萧煜折磨绿蕊了?萧煜不会真的让她侍寝了吧?
着那模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嗓音干哑,折磨的不轻啊!萧煜也真是……想到那个画面宁姝言撇了撇嘴。
不过,她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萧煜对绿蕊的厌恶是做不得假的。
禧婕妤用尽所有的力气扯着手中的绢子,直到听到有轻微的撕裂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茶,可是茶水的苦涩却在嘴中徐徐蔓延。
庄妃自己都没有在昭宸殿留宿过,宁姝言留宿过也就算了,这个人是自己宫里的人,竟然有此殊荣!
她忍不下这口气,怒意在胸口七上八下的出不来,难受至极:“绿采女才侍奉皇上不久就失了规矩,本宫身为仪和宫主位,还是得叮嘱你两句,省得旁人说仪和宫都是没规矩的。”
宁姝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腕的玉镯,庄妃也是沉不住气,皇后都没说什么,她倒是先教训起来了。
自己人和自己人开撕,着真是爽!
绿蕊连忙起身,她双腿发软,好似站也站不稳一般:“臣妾知错,可是皇上……”
“少拿皇上压本宫……”
“皇上驾到!”
庄妃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头太监尖而细的声音响起。
抬眸只见萧煜已经走了进来,绿蕊坐在最后,自然离萧煜最近,他含笑将绿蕊扶了起来:“你身子不好,不用行礼。”
宁姝言微微蹙眉,她很难相信这是从萧煜嘴中说出来的,她可不信萧煜真的对绿蕊格外偏袒一些,如此宠她。宁姝言突然恍然大悟,萧煜的所为……
她抬眸扫视了一眼萧煜,见他神色平静,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