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和宫内,南宫雲将皇上的所有话一一细说给庄妃听。
庄妃一时心惊,皇上果然知晓绿蕊之事是自己下的手,所以这段时日皇上不肯见自己,冷待自己都是因为绿蕊了。
“为父不是说你,凌儿啊,你做事为何还是如此鲁莽,为父跟你说过想做坏事,就不能留下一丝蛛丝马迹。你在后宫的一言一行也是牵动着咱们南宫家啊。”
庄妃听着南宫家心里莫名浮起不悦:“父亲你也说了,皇上忌惮咱们家,可是皇上之前是很宠我的。只有近日才……”
顿了顿,庄妃再三斟酌下还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口:“父亲,您别与忻王走太近了。”
忻王乃先皇二子,在皇嗣中并不出挑,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那一位。不如煊王的名声,也不如四王爷臻王性格和善,谋略更是不如当今皇上。
南宫雲听着庄妃的话,却支支吾吾,端起茶品起来了。
“父亲,你不会真想将小妹嫁到忻王府吧。”庄妃想起之前忻王妃病逝,父亲提过此事,眉心骤然发紧。
“有何不可?”
庄妃一时有些激动:“父亲,您为何要如此?”
南宫雲打量了庄妃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你膝下有皇嗣,我何至于想其他出路。”
庄妃摇摇头:“就算小妹嫁到忻王府又如何?能生子嗣又如何?终究是一个王妃。”
南宫雲脸上带着些洋洋得意,“我得做两手准备,若是你往后有皇嗣,那自然好。若是没有……我能扶持皇上当上帝位,自然也能让南宫家的孩儿称帝。”
庄妃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雲:“你疯了吧,父亲!一个王爷的孩子如何称帝?”
南宫雲着这个女儿不成气候的模样,撇开了眼:“我自有办法。”
庄妃冷笑一声,着这个从小将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父亲,她苦笑道:“可皇上也是我的夫君!”
南宫雲脸色僵硬,嘴中吐出四个字:“妇人之仁!”
庄妃突然发现,何时自己竟是南宫家的一枚棋子。着父亲权力越大,做的官越大,野心就更甚,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十分惶恐。
半晌,庄妃才道:“父亲这是将希望放在小妹身上了吗?”她眼里布着些许沉痛。
“皇后无子,若是我能有子嗣,下一任的帝王十之八九就是我的孩子,父亲!”她凄冷的喊着南宫雲。
南宫雲微微叹了一口气:“若你有身孕,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
说到子嗣,这也是庄妃心中的痛。不管她再得皇宠,依旧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像容妃一样。
“父亲去外头给我找一些偏方来吧,近两年内,我必须得怀上皇嗣。”庄妃的手紧紧的攥着桌角。
有了皇嗣,她就不用所有人的脸色,皇上也会更加宠自己。
揽月阁,宁姝言修剪着子楹去摘回来的红梅和腊梅。
红梅娇艳,宛若朝霞,是冬日中最亮丽的花,所以宁姝言极,每到冬日都会摘一些放到花瓶中。
而腊梅也芳香袭人,比熏香闻着舒适的多。
她的手本就白皙如玉,捧着几支红梅倒是称的愈发晶莹透亮。
“家族得脸就是好,庄妃娘娘每年都能见亲人一两回,而小主,不知要何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