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哈哈大笑,说道:“好啊,任尔东南西北风,小爷我自岿然不动。你自管摆下场子,老子要是花上两手法术都不算是天一道的门下。”说着,张手一挥,去了界山符,抬腿便向楼下走去。
段瑞鹏却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袍袖,低声道:“兄弟,且慢。刚才楼下说话的乃是我震山道的掌门大师兄洪移山。此人道法高深,特别是阵法的修为在我们这一辈里无出其右者。”
种地扭头看着他说:“哪又怎么样?我还是天一道的掌门大师兄呢!怕他何来?”
段瑞鹏道:“他可是从三岁便上山了,至今修道已近二十载。”
种地不屑的一撇嘴:“我不到三岁就上山了,至今也修道十年了,又能怎么样?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段瑞鹏哼哧了两下说道:“我的意思是,不行咱们从后面水遁走吧?你会水遁吧?”
种地吃惊的看着他,从他肩膀看过去,见楚大娘子正颇为玩味的看着他们俩。
种地一笑道:“瑞鹏兄,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见你大师兄。没关系,你就在楼上呆着就好,我天一道掌门大弟子是一定要会会这震山道掌门大师兄的。”说罢,不待段瑞鹏答话,抬脚“腾腾腾”的便下了楼。段瑞鹏愣在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楚大娘子缓步来到段瑞鹏身旁,看着楼梯,轻轻自语道:“天一道的人都是这个臭德行,宁折不弯。玉楼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跟元涛这些蠢货在一起学坏了。”
段瑞鹏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抬腿跟在种地后面也下了楼。
种地一脸轻浮的下了楼船,见码头上的人已被清空,只有一对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负手站在岸边。种地认得其中一人,正是水亦云。见种地跳上河岸,水亦云抬手一指,对身旁的年纪稍长者说道:“师兄,就是这个小贼,说自己是天一道的门下。”
“天一道!”洪移山看着种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顿的说道:“天一道又如何?顶着他们的名字小小年纪就敢逛花船、喝花酒?莫说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天一道门下,即便真是天一道门下也不能缺了管教。”
种地一脸不屑的说道:“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样一脸道貌岸然,一肚子龌龊心思的王八蛋。想打架就动手,还非得给自己找个正义凛然的借口,好像这架不是给自己打的,是为了人间正义才动的手。无耻啊,无耻。你们要真为了人间正义,就应该自己去死。你们这种人死了,这世间才他妈真正安静呢。”
();() “少要嘴硬。”洪移山从怀里掏出三张符箓,向三个方向上一撒。只见符箓飘到半空便不见了踪迹。
洪移山一指种地道:“只要你破得了此阵,能走到我们兄弟面前,从此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我们兄弟便退避三舍。”
话未说完,就见段瑞鹏也从花舫上跳了下来,朝种地叫道:“兄弟不可,此乃我震山道两仪风雷阵,最是狠绝,入阵者十不还一,不可轻入。”
对面的水亦云面色一凛,吼道:“段瑞鹏,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你回山之后怎么死?”
洪移山却不屑地一笑道:“无妨。段瑞鹏,你也可以一起上。回山的事儿你就不用想了。我作为震山道掌门大师兄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从现在起,我震山道再也没有你段瑞鹏这一号人了。”
段瑞鹏一听,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身前的种地哈哈大笑,扭身道:“瑞鹏兄,仗义。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就这伙子人,咱们兄弟还真是耻与为伍。天下之大,以咱们兄弟的本事,何处去不得?”
洪移山冷哼一声道:“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废话少说,你要不敢上,就跪下给我师兄弟磕三个响头。”
说罢朝着水亦云一使眼色,二人同时抽出长剑分别站定位置,长剑一指种地,喝道:“小贼,速来受死!”
种地一声长啸,长剑一指,道法借风顺势而出。一阵大风平地而起,直扑洪移山二人。
洪移山不动如山,二人身体外圈的三张符箓若隐若现的急速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