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栋被汤呛的满脸通红,猛灌几口凉茶:“那不是逗你的吗?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我现在不研究女同胞了,我研究骨头。”
我点了点头:“在哪啊?”
韩子栋抽出几张纸巾擦嘴:“xx医学院啊。”
我心一惊:“导师谁啊?”
一听到这个问题,韩子栋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类似自豪之类的神色:“何典阳啊,能到他手下真是不容易啊,他们还都说没钱不行,我是觉得有钱送不出去那才叫苦逼。”谈及此事,他还是有所感叹:“当时费了不少事,何叫兽槛太高。”
我在国外那几年多多少少也关注过有关何典阳的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谢绝了医学较为发达,综合实力也较强的某国知名医院抛出的橄榄枝转而回到了国内,还回了大学做了研究生导师。
“那挺好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那你不在那待着怎么回这来了?”
“叫兽好几天没到学院了,听说是去追媳妇去了,把我们几个就晾在那,我无聊就偷着跑回来了,他媳妇怎么那么不懂事啊操。”
“……”我一时答不上话,沉默了一会:“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后天吧。对了,前几天有同学打电话说聚一聚,正愁找不到你呢。我一会跟他们联系一下,咱们定个日子出来玩玩。”韩子栋一高兴起来就眉飞色舞的:“正巧他们在b市上学的多,到时候就在b市聚吧。”
“嗯,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一想到初中的同学,心里还是觉得挺亲切,不知道当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长残了没有……
“到时候我来接你吧,你别出来祸害人。”韩子栋又把话题扯回到我那拿不出手的车技上:“你家在哪?”
“华庭a区三座一单元601。”
韩子栋掀桌而起:“我们居然是邻居!”
我的好邻居韩子栋在第三天清晨敲响我家房门,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外错愕的看着我:“你怎么还没起床?现在走晚上七点多才能到。聚会定的是晚上八点半,你抓紧着点。”
我翻了翻白眼:“你他妈提前告诉我会死啊?”
韩子栋骂我啰嗦,连推带搡的让我去洗漱。
我觉得老同学好久不见了,第一次聚会就迟到确实是不好,自觉加快速度,半个小时之后坐在了韩子栋已经修好的雷克萨斯gx400上。
“你单身?”
路上,韩子栋心情不错,左臂撑在放下的车窗上,另一只手操控方向,漫不经心朝我发问。
“能不能换个话题?”我侧头瞪他:“你这种过尽千帆的人当然不能体会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苦处。”
韩子栋笑的开心:“我现在也没有女朋友了啊,你五毛我五毛,咱俩凑一块也挺好。”
我切了一声,从车门下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冈本至尊超薄?我用不起啊。”
韩子栋黑着脸一把将盒子抢了过去:“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你现在在鸿天上班?”
我点点头:“说说你吧,你们学院。”其实我是想听听有关何典阳的消息。
车子驶上高速,韩子栋将车窗关上:“我没什么好说的啊,我们学院除了出了个何典阳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话说回来,像他那个年纪能爬到这个高度,真挺不容易的。”我从韩子栋的话语里听出了羡慕嫉妒恨的意味。然后他语气一转:“听说他那个媳妇除了长的挺漂亮身材挺好之外,根本就挑不出来什么闪光点了,当年读完大一就出国了,我觉得她十有八九是在院里混不下去了,好像那时候追何叫兽的挺凶的吧,你说这根本不是一个画风怎么在一起玩耍?”
“你可以闭嘴了,我困了要睡一觉。”
我觉得跟他真是八字不合,根本不能往一块凑,上初中的时候他的嘴就贱,他一嘴贱天地都失色了。
那时候班级里有脸皮薄的女生想跟他套个近乎,基本被他一句话就打发了,躲角落里能哭一天,也就是我胸襟宽广海纳百川不跟他一般见识吧。
“你怎么那么扫兴啊。”韩子栋有些不满:“猪。”
我充耳不闻,侧过头去睡觉。
半路被他叫醒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睡。
下车的时候他表示:“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我摊了摊手:“现在见过还不算晚。”
到达b市的时候是十九点半,天色已黑,繁星点缀夜空。
韩子栋的车停在酒店前。
“我们初中的同学都中彩票了吗?这里的菜我记得不怎么便宜啊。”上楼的时候我看着韩子栋:“果然都是精英。”
韩子栋不屑的瞪了我一眼:“上去少说话,怎么说也是在鸿天上班的人,不要给你们老板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