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傅槿舟叫他。
“我在。”白绒抬起头,和眼底含笑的傅槿舟对望。
傅槿舟唇角微翘,手指轻轻在柜台玻璃面上敲打:“你不想和我戴婚戒吗?”
“不是的。”心中的想法实在难以启齿,傅先生从小就有优渥的生活,可能并不能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想,一直都想。”
“既然如此,为什么绒绒不替我戴上它?”另一枚戒指还安静地躺在戒指盒里。
他们没有婚礼,按理来说交换戒指的仪式要在婚礼上完成。
“是因为我欠了绒绒一场婚礼吗?”领证时,傅槿舟以为不会对白绒产生任何感情,婚礼本来是可以办的,当时他只想着婚礼那么麻烦,不办最好。
现在只觉得后悔。
他欠了白绒一句告白,一场婚礼,甚至婚戒都是后补上的。
“当然不是!”白绒原本是坐在高脚凳,听见傅槿舟的话一激动直接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表情严肃认真,“快把这个坏想法甩出脑袋。”
傅槿舟配合地摇摇头,把“坏想法”甩走。
“我不想要婚礼。”白绒把属于傅槿舟的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太贪心会失去一切,他不敢贪心。
傅槿舟垂眸看着白绒把戒指慢慢推进手指,明明手在抖,却故作镇定。
戒指圈上无名指,傅槿舟反手与白绒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对戒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本以为买戒指会很快,换了好几家店,一直到最后一家才买到心仪的戒指,时间也临近中午。
“我们去楼上吃饭,之前傅闻推荐了一家中式餐厅,说还可以。”
白绒对吃的方面没意见,不管是什么,能吃就行——苦的不可以。
傅闻不愧是京市有名的浪子,说他把京市每一个地方都摸清楚了都不夸张,他推荐的店还真不赖。
虽说是在商场里,餐厅装修很精致,每一处都古色古香,透着雅致,一走进门就有身着旗袍的迎宾为他们引路。
“两位客人想在大厅落座还是去雅间?”
不等他们回答,每天醉生梦死找不到人的傅闻突然出现。
“还真是你啊。”傅闻探头,为了看清人眼睛微眯,“你们也来吃饭?刚好我订了个雅间,一起吗。”
傅槿舟迟疑数秒:“你一个人,还是和别人?”
按他对傅闻的了解,雅间里十有八九还有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个oga。
傅闻在出门的情况下身边总会带个伴,要是哪天他一个人出门,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别了,我们不去凑热闹。”傅槿舟可不想让白绒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