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被绳子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歪着头正在怀疑人生。
他的身手放在虎豹骑里都不曾埋汰,怎么偏偏在姓曹的这里连栽几个跟头
败给曹初他就认了,前几天他打听到曹初的剑术是由当年的虎贲将军王越亲自教导,自幼便开始习剑。夏侯充上回又犯了轻敌的过失,败是再正常不过了。
败给曹昂他也认了,毕竟他是自己的上司,身手厉害是很正常的,据说曹昂还能跟典韦一较高下呢。
可这个曹彰算是什么事儿啊放在寻常人家还是上树掏鸟蛋的年纪,谁知偏生了满身怪力,一声不吭就把他给撂倒了。
他的样子还挺熟练,不知道是谁教的。
夏侯充那叫一个不服气。
听说弟弟夏侯懋跟曹丕的关系不错,如今曹丕正留在邺城,等回到邺城他一定得找曹丕练练手去。
夏侯充还就不信了
姓曹的武力值绝对不可能那么可怕,你主公的从弟曹仁和曹洪就被他撂倒过
另一边。
曹彰认认真真地掰手指“我的力气现在还比不上大兄,但是已经比得过二兄和阿姊了,只是他们两个都使剑,对于剑来说,力气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没跟他们比试过,还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他们。不过我刚刚打赢夏侯子真了”
吕布乐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好没给我丢脸”
曹彰一挺胸脯“那可不”
只不过依照吕布的性格,这一巴掌下去绝对没怎么控制力道,没轻没重的,直把曹彰拍了个趔趄。
曹彰不以为意,站稳身子,扛起略小一点的画戟“我昨天又赤手空拳降服了一只老虎,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你啊。”
吕布口中叼着根草叶,同样扛着略大一点的画戟“二十年之后吧。”
曹彰不服气“我觉得是十年。”
“不,是二十年。”
“才不呢,是十年。”
“行行行,本将军从不跟小孩子吵架,不如折中一下,十五年成了吧。”
曹初听完了事情的始末,连忙上前给夏侯充松绑“夏侯娘子啊,误会,误会,舍弟这是一时眼花,抓错了人。”
夏侯充臭着脸“哼,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证明这是误会,而不是你故意捉弄与我”
曹初不解“我捉弄你干嘛啊。”
夏侯充揉着手腕上被勒红的地方“自是因上回我背后议论你、又不起女人,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了。”
“你既然知道这种事情会被人记恨,那你还说。”
曹初抿唇微笑,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我说夏侯子真,你是不是傻啊”
夏侯充瞬间炸毛,随手抓起个竹简往地上狠狠一掷“这么说,你是承认捉弄与我了”
曹初将手中公文往案上一拍“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那个功夫捉弄你,平时我很忙的好不好”
“你”夏侯充气得满脸通红。
曹初伸手,理直气壮道“把你刚才扔掉的公文还给我。”
夏侯充满脸怒意,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