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走后,李婉柔和马韵儿虽然日夜忧心,但依然打起精神,将这片赵锐的起家之地,管理的井井有条。
两人分工合作,马韵儿负责处理日常事务,李婉柔则是负责钱粮支出,以及两千名女子先生的日常生活和学习。
经过几万百姓工匠一个多月的修建,女子学堂前部分已经快要完工,建筑风格结合了赵锐提出的一些现代理念,使的有点不伦不类。
前面的教学区是一间间宽敞的平房,后面的宿舍却又是宅院风格,既有花园池塘,也有操场图馆。
整个女子学堂占地几十亩,可容纳一万名学员和教师,虽然后面的学生宿舍和教师宿舍,还正在修建当中。
但包括李婉柔在内的所有女子,对这所女子学堂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所学堂可能会改变未来女子的命运。
李婉柔除了期待,更多的还是担忧,虽然她知道这所女子学堂一旦建成,并投入使用,她很有可能成为名流青史的奇女子,但她同样知道,这肯定会引起巨大的反响。
事实也确实如此,自从女子学堂的事情传开后,每天都有许多读人前来横加指责,这几天更是开始阻扰百姓动工。
可以想象,一旦等学堂建成两千女子入住学习后,会引起多大的麻烦,一旦传至全国,又会有多少读人会群起攻之。
这天,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整整集结了几百名大同太原两府的学子,来到女子学堂工地,其中不乏许多秀才举人。
这段时间,许多读人都想求见赵锐,可无疑不是全都被拒之门外,所以大家忍无可忍才来工地。
“刘兄,难道这真是赵少保为女子修建的学院会不会是谣传”
“是呀,会不会是匠作坊之类的”
“诸位,此事千真万确,你们那一间间平房,还有那些木匠正在打造的桌椅案,这不是学院,还是什么”一名老者指着远处正在忙活的木匠愤慨道。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是为女子修建的学堂呀,也有可能是赵少保为我朔州学子修建的呢。”
“不错,王兄言之有理,还是先弄清楚再说。”
众人都是频频点头。
“哼各位想必还不知道吧,井坪堡内的那两千多女子,几乎天天都在学习一些歪理邪说,只要靠近一些,就能听见朗朗的读声,诸位说说,此事还能有假吗”
“若真如刘兄所言,此事简直荒谬之极,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理。”
“不错,自古男主外女主内,若那些妇道人家整日抛头露面,我等脸面何在纲常伦理又何在”
众人也都听说过,赵锐去年至今年从山西各地收刮了几千小姐丫鬟。
若赵锐是为了自己享乐,金屋藏娇,他们最多骂两句丧心病狂,荒淫无道。
但赵锐现在所做的事,比起将那些女子收为痉挛,更为严重,更加的让人无法接受。
一时间几百名读人,是个个群情激奋,也不知是谁狼嚎了一声,一个个热血上涌,竟挽着袖子冲向工地。
虽然干活的百姓足足有几万,可面对这群读人,打骨子里底气就不足,着他们打砸也只能干着急。
有些工头上前劝阻,反到被骂的狗血喷头,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夫人,不好了,今天又来了一伙读人,足足有好几百,竟然冲进工地打砸放火”
“什么”李婉柔刷的一下惊得站了起来,正在学习的几十名女子也面面相觑,随即就是一脸的担忧。
“走”
李婉柔反应过来后,就带着几十名女兵匆匆的前往工地。
来到工地附近,果然见几百名读人正在工地捣乱,百姓们则是在边上手足无措,隐隐竟有十多堆黑烟冒出。
“夫人来了”
“太好了,夫人终于来了。”
百姓们见李婉柔到来都是大声欢呼起来,有些胆大的甚至指着那些读人大骂。
而上百名读人,见李婉柔来了,也停止了捣乱,纷纷赶紧整理仪容来。
“各位都是饱读诗之人,今日为何这般荒唐举止可还有半点读人的样若传出去,我大同学子岂不沦为笑柄”
尽管李婉柔脾气再好,可着那一桶桶被打翻的水泥,和灰头土脸捣乱的读人,脸色也是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