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将谢宜笑送了回去,又嘱咐了明心明镜好好伺候,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之后谢家三人将会下山,谢宜真将那几个贼人也带走,打算将他们发配边关做苦力,云中寺的那个僧人也一同。
明心拉着谢宜笑的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良久,还是很担心:“姑娘真的没事了吗?”
谢宜笑摇头:“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明心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真的是感谢容国公夫人救了姑娘,真的是谢天谢地,我佛保佑。”
二人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镜道:“快去打些水回来,让姑娘卸妆,姑娘累了,让她歇一歇。”
“奴婢马上去,马上去。”自家主子安全地回来了,明心便欢脱了起来,出门还一蹦一跳的,像是一只兔子。
谢宜笑看着便笑了:“她啊,这是学兔子啊。”
“让她高兴一会。”明镜将谢宜笑扶着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想了想便问她,“姑娘,是何时会水的?”
谢宜笑微顿,明心大咧咧的,不会注意到这些,但是明镜定然是会问的。
不过谢宜笑也不会蠢到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人,这种事情,但凡她有点脑子,就该将其捂在心里,至死也不能说。
她这两日没事的时候,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于是她道:“先前我不是一直病着吗?病得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直在做梦,总是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后来看到了水,我便觉得会了。”
明镜沉有些不信:“做梦?”
谢宜笑嗯了一声:“一连做了大半个月,仿佛是灵魂都飘出去了一样,也看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来有人跟我说,你要回家了,于是我便回来了。”
“只是有时候脑子有些乱,多了一些东西,又不记得一些东西。”
她用‘奇遇’这个说法来解释自己,如此一来,以后她不记得什么,或是突然会了什么,有什么奇怪之举,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反正她这身体是原主的,只要人不钻到她脑子里,她自己不说漏嘴了,谁也不知道这真实情况。
明镜沉思了一会儿,果然便信了,她道:“这些事情,姑娘可不能和别人说了,说出去于姑娘不利。”
若是让人知道了,会被当成异类的。
异类,异端也,与寻常人不同也,很容易被视为不祥,视为祸端,或是一些神神怪怪的人专门找这些人,企图找到一些什么契机。
谢宜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便只与你一人说,旁人,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明镜闻言,露出了笑容来。
不久之后,明心端了水回来,让谢宜笑卸了妆,又去寻了一些吃的让她吃了,这才让她歇下,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霞洒满庭院。
明心无聊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啃馒头,见是她醒了,便凑了过来:“姑娘,您醒了?”
谢宜笑有被她吓到:“做什么守在这里?”
明心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守着姑娘吗,姑娘,二姑娘来了,说是想见姑娘,姑娘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