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儿怼了王周氏并且赢了一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不少人都抱着热闹的心态来这沈家买来媳妇的模样,结果就是一个未曾长开的孩子,瘦的跟麻杆一样,风一吹就能飞,不过这肤色瞧着倒是白白嫩嫩的,估摸着长开了是个漂亮的。
云喜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屠在他们身后擦屁股,来一个一双都是他去应付,反正这家里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顶多就是一杯白开水,不然就是他自己晒的烟草,不过很多人都嫌弃,想着法子拒绝。
一来二回,大家也就不好厚着脸皮老来瞅她了。
她一直以为大山里的人纯朴,善良,可接触后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善良是的不少,可是太过守旧迂腐,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这本就是封建时代。
眼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将自家晒得红薯干,红薯片,存着的花生都挑着去县城卖,因为这个时候才卖的起价钱,县城的人过年就是吃,走亲戚还是吃,基本都能卖出去。
唯独沈屠家,啥也没有,倒是时不时见沈慕寒夫妻上山,然后弄些柴禾回来,不然就在那小溪里网鱼。
沈屠更是每天都着那几头猪发愁,这再长就该三百斤了,太大了就更没人要了。
“哟,这不是出名的冲喜媳妇吗怎么就这点能耐,每天跟个不懂的毛孩一样捉几条小鱼,打点猪草,这猪养的再大再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卖不出去,有本事自己家吃啊,就是吃一口肉你那没能耐的公公也舍不得吧”
临近中午饭点,云喜儿像往常一样打了猪草在小溪旁洗,洗完顺便网鱼,沈慕寒今日腿疾又发作了故而没有出来,一直躺在屋子里,她了心中不是滋味,虽然他不让自己单独出来,可她还是背着背篓带着网鱼工具提着桶子出来了。
不曾想刚收网准备回去,王周氏正好跟几个妇女赶集回来,一见云喜儿一个人,立马阴阳怪气的嘲
讽起来。
云喜儿隔三差五在这里网鱼早就被传开了,而且她家最近就靠这个维持生活,鱼没油,连片姜都没有,不去腥,真不知道怎么下口。不过这家子穷惯了,有口鱼汤喝很不错了,有人同情有人奚落有人嘲笑。
“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闲工夫管别人家的闲事还不如给自己女儿寻门亲事,再拖下去估计通房都没人要了。”
虽然她鲜少窜邻居家的门,可经常在这溪边走动,对王周氏一家还是有所了解的,从而再也不会忍让了。而且字字见血,就差没把王周氏给气死。
“没教养的东西,怪不得只能卖给这么穷的人家,这辈子你们一家都别想吃到肉,闻到饭香。”
沈家没什么丑闻,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穷,所以王周氏也只能围绕着这个来说。
“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能换个新鲜的么”
云喜儿冷眼瞪了过去,一副兴致怏然的神情说道。
结果她这带着戾气的眼神把王周氏和几个热闹的妇女给吓到了,王周氏更是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云喜儿觉得无趣,更加不想与她们斗嘴皮子,便是带着东西回去了。
结果刚上坡,沈慕寒就来了,而且还沉黑着一张脸,两人同房不同床,而且基本都是沈慕寒问云喜儿答,彼此交流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当兵之人的责任,云喜儿觉得沈慕寒对自己的安危还是的挺重的。
“你怎么来了,腿不疼了么”
她提着背篓,又提着木桶和渔网着实有些吃力,所以说话带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