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江晋江院的建成,也顺利开始招收学生,因为有秦王府和官府的扶持,不少人为了这两家的面子,会前来报名院。
更别提那些求知若渴的寒门学子,更是纷至沓来。
岐安府与南江府两边的院同时运营起来时,又是一年将至,冬日凛冽,今年的宋青婵有孕,更是马虎不得。
周朔心疼她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除却多做了几套保暖的冬衣之外,还将市面上名贵的炭火一车一车的往家里运,跟不要钱似的。
自从去年在北方因为风雪而重病一场后,宋青婵就不大喜欢冬天,今年有孕后,更是觉得外面凉寒,眼着临盆之日将近,她索性就不动弹了,窝在暖融融的房间里。
今年的岐安府,比去年还要多上了些许人口,从覃元一道流浪而来的百姓,被肖远安置下来,许是因为人多,过年时节竟也比去年要热闹上许多。
除夕夜里,阖家团圆。
朝阳街上,花灯琳琅。
爆竹声声,除去旧岁,又是新的一年。
宋老爹在周家与周老爷多喝了两杯酒,嘴里念叨着等宋青婵的孩子出生了,要给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周老爷就喜欢读人,宋老爹说什么,他觉得对。
虽然是过年佳节,周朔却不敢喝酒,因为宋青婵不喜欢酒的味道,她闻到了,胃里肯定很难受。
想到早早就困倦回房的周朔,也没了和两位长辈一起守岁的心思,告辞回了房中。
除夕过年夜,宋青婵本该和宋老爹他们一起过的,但是她今晚不知怎的,心里总是难受有些闷,在冷风里多吹一会儿,好像连肚子有些隐隐痛。
她索性就先回了房中,草草洗了脸颊后就躺在了床上。
温暖软枕,让她困意袭来,可还没来得及睡着,肚子抽搐的疼痛一浪接一浪涌来,她脸色顿时难起来,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虚弱地唤了一声“翠珠,白秀。”
她虽然从未有过临盆的经验,但先前她听林大夫说了,妇人产子会
剧烈疼痛,加之她的临盆产期就在最近,宋青婵很快就反应过来,莫不是她要临盆了
饶是她这样云淡风轻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依旧不能保持淡然处之。
她颤抖着手,忍痛又唤了声翠珠,房门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咬紧牙关,怎么没预料到,会在今日忽然发动。
原本周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念及今晚过年,才让稳婆与妇科大夫回家与家人团圆去了。
正当宋青婵忍受不住时,房门大开,冷风鱼贯而入。
还未清楚来人,就传来了男人紧张的一声“青婵”周朔两步跨了过来,伸手将她扶住,“我去请大夫过来”
“阿朔。”宋青婵虚弱难受地唤了一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背,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肉,“疼。”
不哭的宋青婵,在到夫君的刹那,终于是绷不住了。
大的眼泪珠子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周朔心要疼坏了,他立马将宋青婵抱上床榻,回头急匆匆的让周岩立马去将稳婆还有大夫请回来。
周岩一周朔目光冷凝,满脸凝重,阴沉骇人的样子如同修罗在世,便知道是出了大事。这么两年了,周岩从未有一次见到周朔这样的表情。
当即,也不管是不是过年了,立马就让还在家里的丫鬟小厮们全指派出去,凡是到稳婆大夫的,全带到周家来。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宋老爹与周老爷的酒也醒了大半,匆忙赶来了房中,却被周朔挡在了门外。
屋里,传来了宋青婵难受的压抑的声音。
白秀与翠珠也急的不行,先是去烧了热水过来,急急忙忙给宋青婵擦着寒冬腊月里疼出来的冷汗,心想女子生产,当真是惊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