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料想得没错,此刻那森带着那小乞丐,先是去洗了个澡,紧接着,又带他吃了面,虽然也有为自己省钱的小心思,但他却说——
“你这么多天没吃饭,偶然吃顿好的,肠胃受不了,听哥哥的话,一碗阳春面,足矣!”
辛夷和那森两个吃好了饭,来到街上闲逛,那森挠着前额:
“我说……路袅袅,你也真够可以,居然……假冒酒楼小厮,来偷本王子信件!”
“我说那森,你也挺心大的,那么重要的信件,你也敢随随便便放,被我一偷便偷到了!”
“偷了……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与父亲一些拉家常的话!”
路辛夷站住了,向着那森道:“哪里拉家常了,要不是我偷了你的信件,还不知道你们月国和青丘在暗中勾结的呢!”
“可我在信里根本没有说过这些啊,你……难道不是……偷听了我们讲话……而知道的?”
“本宫怎么会偷听别人讲话?!”
二人说至此处,内心已经全是疑惑,一个,以为讲话被他人听去,然后告知里景帝,最后因为口说无凭而无从对症;另一个,却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最关键的证据,却被告知那证据只是人家拉家常的没用信件。
但只需稍加分析,二人便得出来同一个结论:“宫中有内鬼!”
这内鬼,想引诱辛夷自己去和景帝说自己和月国王子有私交,从而除掉辛夷,又想赌一把景帝会信辛夷,借此除掉月国。
不仅如此,这内鬼,还知道月国和青丘联合的事情,并假意是从信中获得。
思至此,二人不由得恍然大悟,却也面面相觑——这内鬼,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二人又走了不多时,那森望了一眼街道尽头,两边的店铺仿佛没有尽头,只是已经有不少店铺开始关门,这关门的店铺又大多是因为经营不下去了,这么一,繁华热闹的景城,如今也只不过是徒有虚表罢了。
那森叉着腰,高高束起的发,其上饰以青铜纹路的发冠,更凸显他少年意气,锦袍上的暗纹将他天潢贵胄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
“我儿时便……最期待来景城,如今来了……才发觉比想象中的更好!景城中的景、人、物品,都……比我们的要精细有趣得多!”
辛夷不屑道:“那也不该因为它的好而产生了争夺它的心思。”
这下轮到那森愧疚了,他转过身子来,皱着眉头着辛夷:“袅袅,你知道,一场战争的发动与否……并不是个人能转移的……自古以来,权力的巅峰之路往往残酷……”
辛夷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于私,你我也算得上知己朋友,志趣相投,可于理于公,我却确实想将你除之而后快,此刻就应该将你一拳打倒!”
那森抓起她手腕便自己胸膛上砸:“那你不妨就此刻砸死我吧!”
及时抽回自己手腕,路辛夷转过头去,忍着慌乱:“你少来引诱我,我可告诉你,我们景国的女人很狠,一旦暴力本性被唤醒了,就无休无止……”
话还没说完,路辛夷一回头,便见那森笑着自己,二人一对视,那森立马捂着自己胸口,向后退了两步,又夸张地做了一个吐血的动作,戏道:
“啊!果然好痛!景国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着他那蹩脚的演技,又有些夸张的动作,路辛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得意道:
“还有更厉害的呢,改日在战场上让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