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他,尽管他对这一切还有点不适应,尽管他的两只手,还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起誓:“从今往后,我们抛却一切,不再问过去的事情,也不再记得所有伤痛,我们只珍惜当下,只描绘以后,只有。”
她说:“我的心太小了,我只装得下,我不要做什么伟大的人,只做你小小的,什么都不懂的妻子,好不好?”
涂山淞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好。”
是夜,路辛夷在房内熟睡,烟雨则由嬷嬷们去照顾。
涂山淞坐在桌前公文,想要剪去灯芯的时候,却不小心将镊子碰到了地上。
他起身绕到案几后面,蹲下身正要剪灯芯,却见暗处,灰尘之中,落的一只银蛇镯子。
拿起镯子,总觉得这镯子眼熟,仔细想来,是白天路辛夷手上戴的那一只,他想着,这个人怎么把镯子丢在这里了,便又回到她床前,想要为她戴上。
可一抬起她的手,才惊觉,这竟是一对镯子。
他心想,这定是民间的什么男女情侣之间的什么暗语,他一笑,鬼使神差地套到了自己手腕上。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里湿漉漉的,可又仿佛有一个暖阳,静静地晒干自己的心房。
这样奇异的感觉,一直等他睡着了,也没有断绝。
路辛夷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香甜的梦了。
夜半,她醒来,见涂山淞在桌前睡着了,她走过去,着那张熟悉的面庞,内心还是不由得一阵心安与悸动。
她轻轻拍醒他:“到床上睡吧,这儿容易着凉,明天腰酸背痛的。”
涂山淞面上闪过一丝绯红,任由她拉着,走到了床前。只脱去了外衣,便不肯再脱,涂山淞和衣睡下,强闭着眼。
她倒是来了玩儿兴,她直直地盯着他:“你说,我漂亮还是罗裳漂亮?”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了她好一会儿,得自己耳朵都红了,才道:“你。”
她得意不已,面上的笑意更加止不住了,但还是故作矜持:“人家都说罗裳是楚国第一美女呢。”
涂山淞垂了眸子,张了张嘴:“兴许,是因为她是公主吧。”
这下轮到路辛夷不好意思了。当初她做公主的时候,确实也有别人这样夸过她。
辛夷又问:“那你说,我都有孩子了,为什么你还选我?”
涂山淞握了握拳头,着她的眼睛,又躲闪开来,半天,才吞吞吐吐道:
“那就,再和我生一个。”
路辛夷真要被他逗笑了,她不由得被眼前这个男人蠢到了,他越是呆呆傻傻的,她就越想逗他。她凑得更近了,他的鼻息几乎打到她的脸上。
“那你说说,怎么生?”
他眨了眨眼,语气认真,一副无辜表情,了她半晌,才道:
“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