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疼!居然不是梦。
她也不想“太监”啊!来为今之计,不管是真是假,都先过了情节再说!
着自己身上的红衣,路辛夷又道:“我这是……直接到了成亲那一段?”
“驸马呢?”她问肖丛。
肖丛有些不明所以:“在前厅罚跪。”
她想起来了,因为辛夷在一场大火中病倒,涂山淞舍弃千万灵气救活了辛夷,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皇帝为了自己女儿家的清白,只好为两人完成仪式,成了一对夫妻。
在她的里,辛夷对涂山淞可谓是痴迷,可涂山淞却对辛夷只有恨意,每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这次为了救她,丧失灵力,一时间逃又逃不走,才勉强成亲。
可为什么涂山淞愿意为了救辛夷舍弃灵力,她还没有想好。
只知道景帝是不情不愿将闺女许配给一个兽奴之子,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因此成亲当夜,便要涂山淞在前厅跪了一夜。
路辛夷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下完了,纵然她能接受穿到了里,但要和一个每天想着怎么刺杀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也并非不是一项艰巨的生存挑战。
为了搞好关系,当然,也为了更好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青丘男狐狸究竟长什么样子,路辛夷决定先下手为强,自己去前厅找涂山淞服个软。
借着月光,穿过回廊,路辛夷从门后偷偷来到前厅。借着门的掩护,她探出头去,望向中央跪着的少年。
景帝闭眼坐在上座,意暇甚,约莫是睡着了。
可得把这两尊神都伺候好,这俩哪一个惹到了都得要我命!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冲到前厅中央,一个滑跪至涂山淞面前,低头略带歉意地低声道:
“涂山公子,叫你受苦了……”
听闻人声,涂山淞缓缓睁开眼,那一双含情目仿若穿越历史的千山万水而来,直击心脏。
他先是微微一笑,继而道:“娘子,怎么越叫越生疏了呢?”
这谁受得了?
路辛夷只觉得心都要醉了,她扭过头去,大口大口换着气,这人是我写的?也太绝了吧?我真不愧x大第一才女!
自得一番后,回头,强忍着笑意,她强装镇定,拉过涂山淞的喜服一角,低头道:
“哎呀,驸……驸马,这……这我不是刚成亲不适应嘛!趁父皇睡着了,我带你走!”
说着,她揪着那喜服的袖子便要起身,只是刚站起来一半,一回头,便见景帝坐正了,直挺挺地望着她。
“咳。”景帝眼眸微抬,虽一言未发,却自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
路辛夷只觉得膝盖一软,跪在当地,又腰背一软,僵硬着行了个大礼:
“父皇!”
景帝不动声色地望着她,见情形不对,辛夷心道:毕竟娘老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倘若我不在景帝面前护着涂山狐狸,这家伙哪天被一个不顺眼就杀了,我还怎么走到结局?
于是她鼓足勇气道:“父皇!大婚之夜,哪有叫新娘子独守空房的道理?请父皇恩准女儿完成礼节!”
说罢,她面上一阵羞赧——这也能是一个妹子说出来的话?可是母胎单身的她哪里会什么委婉,二十多年钢铁直女的脑回路只用了一句话说明她的目的——爹,这男人我必须带走!
涂山淞身子微微一怔,虽然心底里讶异,但马上也被欣喜填满了——虽然贵为公主,但她心底,是真真有我的。
景帝都禁不住面上一阵尴尬,实在想不到自己的闺女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更高兴的是,这婚礼刚进行完,闺女就醒了,来这涂山家的确实有一番神力在。
此刻他也不管什么闲言碎语,也不去计较什么门第出身,只要他能叫自己皇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管他是什么!别说一个小小的景国的驸马,就算是……倘若辛夷是个男娃,他倒巴不得把皇位传给她!
轻咳了一声,景帝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望着俩人的背影,他又怅然许久,这寂静夜里的欢喜,衬得他的寂寥格外浓郁——
寡人的小公主,长大了啊,她也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夫君,哪怕伤了她父皇的心……
寡人的小公主,也成了别人的小公主了……
他笑笑,却红了眼眶;他红了眼眶,却从眼泪中挤出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