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我、我弟弟。。。要是也行的话,再叫上我大哥,咱们可以一起喝。”
“。。。那是瓶好酒,色泽通透,很贵也很难搞到,没准味道不错,或许我该提前尝一尝。”
说着坎格列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怅然,打心底里感觉悲伤。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是那么惧怕死亡。
“。。。
真是奇怪,在战场上我从来不想这些,我只会不停地开枪。”
“邦!邦!邦!。。。好像我就是杆枪。”
“我大哥从战场归来后,去当了牧师,信奉罪业女神,我还嘲笑过他。。。”
“想来自己也是可笑,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乎,直到所有东西都像砂砾般从指间流逝。”
“我是个蠢货。。。若不是那天被你救下,恐怕我死也不会明白这些。”
“顾里安,我只是担心。。。真的很担心。
我害怕再次失去这一切。。。”
“明明一切才刚步入正轨,咱们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咱们的酒馆,咱们的生意。
这平淡的生活,这。。。
唉。。。”
顾里安静静聆听着没有说话,他只是深呼吸,感受着十月拂过的冷风。
他何尝不知将踏上一条怎样道路。
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他只能把所有事往坏处想,只能让自己残酷起来。
他多想有一天田园牧歌,悠然自得的生活,无拘无束,逍遥洒脱。
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配的,他们太弱了:身份、地位、财富。。。各个方面。
();() 只有他们足够强大,只有同伴越来越多。。。他心中所想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有我在呢,相信我吧。”
“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他不禁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安慰如此轻浮。
“。。。”
“顾里安·穆勒。
我信你,从来如此。”
坎格列淡淡说着,把椅子挪向顾里安并排,两人直面着那走廊外朦胧漆黑的景象。
又是许久的沉默,煤油灯的火焰映照这两人的背影。
顾里安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身旁的坎格列: